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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她的衣裳都弄湿了。
讨厌。
秦惜推开乔泯之,“你里面衣裳怎么湿的?”
乔泯之:……
他回来得太急,服下改变声音的药都是用功力催化的。
衣裳,也是扯了白越的袍子换了。
白越还在外面角落里穿着里衣,瑟缩着呢。
“呵呵,这是白越的衣裳。刚刚没防备,淋了雨,本不想给你瞧见狼狈样,却没想到这么快就透了,还弄湿了你。阿嚏!”他略带尴尬道。
秦惜瞧他那副又笨,又弱不禁风的样子,牵了牵唇角,嗔道:
“你一个读书人,大晚上的学人家翻山越岭地出来寻人,明明淋了雨,却又硬充。这是寻到我也就罢了,若是寻不到,有个什么状况,明天一早,又要满京城的人都出来寻他们娇滴滴的相爷。”
乔泯之知她这是心疼自已了,心中欢喜。
“娘子教训的是。”他伸手去牵她的手。
秦惜将手轻飘飘避开,“和离了。”
乔泯之便厚着脸皮陪笑,“前妻教训的是。”
他这样哄她,虽然都是些寻常话语,可秦惜居然不知不觉间,淡忘了方才的悲痛绝望。
五年夫妻,并没有什么恩爱,但……,大概还是有些许亲情,可以彼此温暖。
“雨下的这么大,也是走不了了。叫他们别在外面淋着,都快进来吧。”
秦惜向外望了望。
心里寻思着,也不知道李孤芳到底跑到哪儿去了。
不管了。
他们俩之间,自从河边那一夜后分别,其实就已经断绝一切了。
白越和锦书进来,各自还提着个披着油纸的箱笼。
白越穿着里衣,站在角落面壁,“对……对不起,冒犯公主了。”
“无妨。你们也将衣裳脱下来,烤一烤。”
她转过身去,背对他们。
白越和锦书,立刻麻利帮着乔泯之一起动手,七手八脚帮他外袍脱了,又把里面之前“独孤先生”穿的玄色袍子脱了,扔去外面。
幸好,乔泯之里面穿的是套黑色的里衣,不仔细瞧,也察觉不到有什么异样。
接着,两人开始从箱笼里往外掏东西。
先是三个男人各自换了干爽的衣裳,乔泯之又给秦惜披了件为她准备的外衫。
很快,洞里拉了道绳子,将湿衣裳搭好。
篝火加了木炭,又支了口小锅。
锅中用水囊倒了水。
白越撕了蘑菇和野菜,锦书在洞口处理一只新拧断脖子的兔子,又借着雨水冲洗干净。
乔泯之则借着锅中烧开的热水,帮秦惜温了药,顺便温了一小壶酒。
秦惜瞧着他们变戏法一样,不停从两只箱笼里往外拿东西。
“来,先喝药。”他将盛药的小碗送到她面前。
秦惜疑惑看乔泯之:“你到底是出来寻我的,还是早就准备着出来过夜的?”
这是把家都搬来了?
而且,那蘑菇、野菜和兔子,分明是来寻她的路上,临时捡的。
读书人,果然是琐琐碎碎,婆婆妈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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