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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珈芙回到玉芙殿的时候祁渊已经过来了,明显是刚回来不久,在正殿上举着杯盏喝茶,听见动静往外看了一眼。
“陛下!”她欢喜地凑上前,喊了一声。
祁渊只瞧见眼前影子一花,人就到他跟前来了。
“宫人说你兴致好,雨后出去逛御花园了。”他说着,瞧见了沈珈芙裙摆上沾湿又被弄脏的地方。
沈珈芙回来时身上都带着花香,和祁渊挨得近了那阵花香就更宜人。
“是啊,嫔妾还摘了些茉莉花瓣,打算做成香囊。”沈珈芙自然也看见了身上脏兮兮的裙子,去了内殿要去换衣裳。
祁渊也跟了进去。
“陛下今日怎么回来这么早?”沈珈芙在屏风后被宫人伺候着换衣裳,祁渊就在屏风前的软榻边坐着。
阿难刚巧还是醒着的,祁渊逗着他,说:“今日无事,就过来了。”
沈珈芙和他说下午的雨声雷声那么大,阿难硬是醒都没醒一下。
“是吗。”祁渊随口道,“看来阿难是随了珈芙,睡得和小猪一样。”
沈珈芙在屏风后听着脸都热了,身边给她换衣裙的小宫女脸上也藏着笑,她没忍住出声辩驳:“陛下别胡说,我才不是那样。”
祁渊逗阿难也逗不出什么反应来,最多也就伸伸小手胡乱抓一下,什么也抓不住。
他又笑说:“像小猪也没什么不好,起码睡得好不是。”
“你还说——”沈珈芙站出来,衣裙刚换好,立在祁渊眼前,面上薄红,眼中生出了点怒气。
祁渊把阿难放稳在软榻上,伸手把她带到身边来,说着好话:“不说了不说了,是朕胡言的。”
宫人们收拾好东西退下去,沈珈芙把阿难从软榻上抱起来。
“方才朕抱他的时候觉得又重了些。”
沈珈芙疑惑地看看阿难,道:“是吗?我怎么感觉不到。”
自然是因为沈珈芙整日都要抱着阿难,她感觉不出阿难的变化,却欣喜从祁渊口中听到的这些话。
“阿难要快些长大,长大了母妃教你读书。”
也亏得沈珈芙没说出什么等阿难长大了就带他出去玩的话来。
大雨过后的日暮时分,夕阳的余晖透过窗照进来,打在沈珈芙柔美的侧脸上。
她伸着手指逗着阿难笑。
大雨过后的几日也都是晴天,只不过下过雨后到底还是凉爽些,太阳看着都没那么毒辣了。
阿难在主殿内待了几日后又去了侧殿,这回也安安生生的,没再像上次那般哭得叫人着急。
用过晚膳,祁渊非要和沈珈芙一起沐浴洗漱,洗漱好便带着沈珈芙往荷花池的方向去。
今日月圆,明月照得脚下的路都分外清晰,一路上沈珈芙都没怎么出声,被祁渊牵着手跟着他往荷花池走,说话的声音也小。
“阿难应该不会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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