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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多病随手指了面前的物件说,“这个是这个,”又指了指远处的物件,“那个就是那个的那个。”
“你!你当我是傻子,怎么会有人叫这名字?”李相夷只觉得头又开始晕了,都是被这个人气的。
“这名字有什么不好?”方多病面带笑容的反问,反正老狐狸的名字多了,他还有个兄长叫李莲蓬呐,搞不好还有个妹妹叫莲子也不一定。
“你,你出去!”李相夷闭上眼睛,在不言语,这人要不是他对自己有救命之恩,又将自己带到这里,现在就让无了把他赶下山去。
方多病只不言语,只嘴角含笑的看着床上的人,忽的一愣,提起师门,他倒是记起来漆木山漆老前辈,现在不知单孤刀有没有去云隐山,站起身形就要出门,只一瞬间,忽觉头昏眼花,一时不慎,轰然倒地。
“这……”
李相夷一个‘这’字出口,无了已经上前去为这突然晕倒的人把脉。
刚才无了还在看热闹,心想李门主别看是武林第一可还是孩子心性,居然还会和人有来有往的打起了言语上的官司,吵输了还会生气。
可这样看来,这个方少侠心气更高,吵赢了居然还会晕倒。
这两个人真是会给人添麻烦。
扶起地上的人,也管不了这人身上的灰尘了,只将人扶着半卧在李门主脚下。
“血不归经,一会儿就好了。”
听见这个诊断,李相夷开始怀疑起了这无了和尚的医术,刚才自己晕倒时昏昏沉沉,也听见了他和这方少侠说自己是‘血不归经’,现在又是‘血不归经’。
咬着牙,也不管这脚下躺着的人了。
既然都是‘血不归经’,想来过一会儿就好了,他先闭目养神,好好休息,等无了明日给他施针,他要快些好起来,才能去找师兄的尸首,早日为师兄报仇。
这屋中佛香袅袅,无了讲经去了,只留李相夷躺在这张榻上,还有卧在榻尾的方多病。
李相夷不得动弹,浑身上下也就脖子和胳膊手还能稍微活动活动,躺着实在无趣,一闭上眼睛就是师兄的尸体,和那一场大战,听着卧在榻尾这人的均匀地呼吸声,心中疑问更盛。
想着只要这人醒来,一定再问清楚,如今只知这人姓方,虽说他说自身这功法叫做苏州快,可李相夷心中肯定,这苏州快一定就是扬州慢。
这扬州慢是他自创心法,只是不知这姓方的少侠到底是从何处习得,难道真有这样一个婆婆不成?
心中忧虑,只梗着脖子去看脚下的人,只这一抬头,耳边响起一声“咿”,伴着这声‘咿’,脚下的人刚抬起上身猛然又躺了回去,似是又晕了过去,正巧压在他现在这条半残的腿上。
李相夷好恨,要是现在腿脚能动,一定要一脚将这人踢下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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