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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鹃含蓄一笑,说道:“公子,您有所不知。诗词之道,随说起来有些飘渺,但好坏还是有一个公论的。李公子找的那些士子,都是江南之地才名卓著的名士。若是紫鹃指鹿为马,后果怕是比从了李公子还要可怕。”
另一边,朱允炆也是一脸嫌弃道:“难怪黄大人对你印象不佳,你这真是,有辱斯文……”
朱寿扭过头,看向徐增寿。
徐增寿摊了摊手,道:“兄弟,我是武人,你是商人。那些穷酸读书人的事情,咱也不懂啊。”
“也就是说,你就这样认输了?”
徐增寿叹了口气,道:“不然又能如何?总不能坏了规矩。”
朱寿没有搭理他,而是扯过旁边案几上放的纸笔,低头刷刷刷写了起来。
“朱兄,你这是做什么?”
朱允炆好奇问道。
朱寿一边奋笔疾书,一边冷笑着道:“还能做啥?既然你们要讲规矩,那就讲呗,写一首比他们好的诗不就行了?”
“朱兄,驸马都尉李祺平时最喜欢和文人士子交往,其中不乏大家。李茂的诗词,想来就是那些人给的。那些人,都是文坛赫赫有名的前辈,你……”
朱允炆的话没说完,但是言外之意,分明就是你跟那些人比写诗,完全是厕所里打灯笼。
朱寿没有搭理他,刷刷刷几下写完。
然后,他拿起那页纸,递给紫鹃。
“喏,看看,比那什么文坛前辈的如何?”
紫鹃一脸懵逼的接了过去,看到纸上那些如同鬼画符的大字,她心中忍不住叹了口气。
朱寿表现得如此自信,她还以为这个年轻公子真的有几把刷子呢。
现在看来,也就是一个热血冲头的少年而已。
想着这些,紫鹃漫不经心地看向纸上的诗文。
当她看到第一句诗,整个人猛然一颤,直接呆立到了原地。
“姐姐,怎么样?”
看到她这副模样,旁边的人一个个都急得不行,不知道紫鹃到底看到了什么。
过了良久,紫鹃才叹了口气,冲着朱寿款款行了一礼。
“公子大才,乃奴家生平仅见!”
徐增寿愣了愣,然后拿起那张纸,随口道:“有这么厉害?”
“人生若只如初见……”
只是念了第一句诗,徐增寿同样是浑身一震。
好的艺术作品,有强大的感染能力,这可不是随便说说的。
即便是徐增寿这样的武将世家的公子,看完这首诗之后,都是怔怔发愣好久。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心人易变。
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霖铃终不怨。
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短短四句诗,直让一向大大咧咧的徐增寿,心里难受无比。
但是他又说不出来,为啥自己会这么难受。
此时,紫鹃的心情,终于缓缓平静下来。
她深深看了一眼朱寿。
今日徐增寿登门,她还以为和以往一样,又是带着一群狐朋狗友过来喝酒。
不过,看情况似乎又有些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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