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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的几声,桌椅乒乒乓乓的倒,管事被安叙一脚踹在地上,正准备爬起来,青年的匕首就已经横到了脖子上。
“你故意的是不是?”
安叙可没跟他客气,把他踹飞后脚直接踩到了他的胸膛上,深色的衣领沾上泥土和灰尘,格外显眼。
“什么?”管事咳出两口血,仍然挑衅似的看向安叙,死不承认,“我故意什么了?本来就告诉过你不要出去,还不让我跟着,是你自己自作自受。”
“呵,自作自受?”安叙冷笑,“我现在就让你看看什么叫自作自受。”
“把这里给我砸了!”
就听砰砰砰几声,梼杌一脚踹断了二楼的围栏,直接砸到了也楼,台上表演的舞姬歌姬四处逃窜,大量木屑扑簌簌落下。
吃酒喝茶的客人一拥而散。
“我先把一楼给你砸了。”梼杌吊儿郎当的说了一句,转身下楼。
“哎哎哎,几位大人,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吴梓听到动静连忙过来,拦下梼杌,“我们有什么话慢慢说,别吓跑了我的客人。”
安叙看到梼杌把二楼围栏踹下去就已经很震惊了,他就只是过个嘴瘾,在人族带习惯了脱口而出,他知道这里没人能听他的,压根没指望他们为自己做事。
就连另外三个都很意外。
“梼杌今天抽什么疯了?”
“不知道。”
“平常让他拿个东西都要嘀嘀咕咕半天,今天怕不是脑子被打傻了?”
三人最后给梼杌下了一个脑子被打傻了的定论。
“没什么好说的老板娘。”安叙不屑道,“你这个管事啊只会仗势欺人,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回头我就跟间主反映反映,你们这酒楼啊也别开了。”
老板娘笑容一僵。
“还有脸说我,你不也是仗势欺人?!谁知道你和间主大人做的什么交易,没准比我还恶心!”
管事像是恼羞成怒,竟连面子都不给了。
安叙还未开口,管事就又被饕餮踹了一脚。
“给你脸了是吧?!胆敢忤逆间主,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混沌也在一旁搭腔:“就是就是,连少主都敢骂,还敢如此出言不逊,啧啧啧,不得了不得了……”
管事愣了一下,吴梓也不可思议,结结巴巴开口:“谁、谁是少主?”
小柚冷哼:“还能有谁,你谁没见过不就是谁呗。”
“你说的没错。”安叙目光冰冷,看着气得面红耳赤的管事,笑了,“我在这修罗间也不过是依靠别人的废物而已。”
哪怕是在人族,他的人生也是被规划好了的,努力学习,继承月渊,带领月渊走向繁荣,这就是他的人生,一出生就含着金汤匙。成为那个万众瞩目、不可一世的月渊首领,这也都是母亲为他铺好的路。
人人畏惧的前提是他有着一个完美的家庭。所以当他一无所有时,只能狐假虎威,依靠别人来支撑自己那点所谓的虚荣心,从神坛摔下,直至粉身碎骨,这些他早晚都要习惯,习惯一个人扛下所有,习惯没有自由的生活。
“可是,你还是比不过我这个废物不是么?”
安叙笑了笑,掐住他的脖子,后者喘不过来气,拼命拍打着安叙的手臂。
眼看着他就要被活生生掐死,老板娘吴梓连忙拦在安叙前面,哀求道:“少主大人开恩,他只是不懂事冒犯了少主,还请少主看着那三个月的份上放过他,我愿意拿芳梓楼来交换。”
“谁稀罕你那破酒楼。”
安叙不屑地瞥了他们一眼,转身离开。
“给你的剑你也没用上。”桃灼追了出去,道。
安叙这才想起来自己那把剑,召出来一看,还是原来那样,不过看剑身似乎裂了一点。
“这冰做的这么不结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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