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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她,云恬根本是在胡说八道。
“不是这样的!”
靖王那样的人,又怎会为了她暴怒,他的心里,从来只有大庆百姓,朝廷要事。
就连她九死一生生下壑儿的时候,他还舍下他们母子,亲自赶赴澜江治理水患!
他根本没有心,又岂会为她动怒,为她心疼!
云恬说的,她一个字都不信!
云砚之看着她冥顽不灵的模样,漠然道,“看来母妃还不知道,你心心念念的那个人,被柴恩拖出去的时候,可是一口一个贱人地骂你呢。”
靖王妃豁然抬眼,“不可能!”
他总说,她是他的最爱,是他的命。为了她,他不惜委身进王府为奴,只为与她厮守!
即便她不得已舍了他,他也不可能这么羞辱她……
云砚之瞬间不知自己该气还是该笑。
“若非他在受刑时将你的丑事抖搂出来,柴恩又怎会无故疑心你?”
云砚之此刻恨不得剥开她的脑袋看看,“你生怕父王责备,将罪责推到他身上,以为只要他没有得逞,父王就不会要他性命。”
“孰料,父王一怒之下对他处以极刑,在他眼里,你就是个为了保住自己,毫不犹豫推他出去送死的女人,他岂能不恨?”
此刻,云恬收起了略带同情的目光,因为她忽然觉得,靖王妃是真的不配。
“那个对你一心一意的人,你弃如敝履,那个因为肃王而接近利用你的人,你却当成了宝贝……”
云恬摇了摇头,“当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你说谁可怜可恨!?”靖王妃柳眉倒竖,她不甘心地朝云砚之道,“你就任由她这么羞辱你母亲吗?”
云砚之将与云恬交握的手放到人前。
“本宫的母亲,以前是何氏,以后则是皇后荣氏。”
他近乎残忍地迎着靖王妃的视线,平声道,“但不管是谁,都不会是你,余氏。”
“因为你不配。”
“壑儿!”靖王妃痛哭失声,却又听云砚之道,“现在,本宫给你两个选择。”
“第一,将你受命于肃王,故意诓骗父王入宫的前因后果,写成供状交给本宫,还父王一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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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本宫将你送到刑部,由宗室和刑部一同审讯。你自己选吧。”
此言一出,靖王妃愣住。
“你,竟狠心把我送到刑部?”
别说靖王妃,就连东方悠悠都震惊了。可是看云砚之的表情,怎么看都不像吓唬她。
可是,一旦去了刑部,靖王府的那些不为人知的辛秘,都将公诸于人前。
有一个不守妇道的生母,他这个太子,又怎会脸上有光?
说不定,还会被人质疑他的血统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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