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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珩回了半个侧脸,问道,「你确定?」
见我不说话,他站起来,高大的身影突然将这灶间变得逼仄拥挤。容珩面对着我,先解了纽子,将外衫脱下来,露出半透明的中衣,肌肉纹理清晰可见,我耳根子有些烫,不自主地往后缩了缩,同他拉开距离。
容珩懒懒一笑,「瞧清楚了,先干嘛,后干嘛。」说着,就去解腰带。
我大惊,喝道,「你干什么!」
容珩伸开手,「不是你让我扒了?」
我咬牙,「你扒光了坐草堆,不嫌剌腚?」
容珩扑哧笑出声来,继而大笑,「你说披着同一张皮,怎么说出的话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若叫孟婉知道,非得气活过来。」
「改不了。」
容珩将外袍随意扔在灶上,转身坐回去,「你想睡便睡,本王不动你。」
我听他说这话,才松了心神,背对着容珩躺下来。一沾枕头,浓郁的倦意席卷而来,很快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梦里,我仿佛置身火炉,烧得唇焦舌燥,好不容易有条河,拼命地跑也够不到,难受得想哭,也哭不出来。
不知道哪位好心人,拿了个碗递到我唇边,我欣喜地张嘴,一股热流缓缓淌进,我迫不及待地咽下去,一股子苦穿脑壳的涩自舌根发散开来,我一呛,从梦里惊醒,眼前,容珩这厮正掐着我的下巴,往我嘴里灌一碗黑漆漆的东西。
我猛地推开他的手,第一时间趴到床边干呕,有了第一回,我下意识觉得他要害我。
容珩见我醒了,笑道,「喝个药都费劲,既然醒了,就自己来吧,本王没那闲工夫看着你喝。」
看见周围一方小几,香云袅袅,我才发现已经回到王府里,容珩换了身月白的广袖长衫,抬起的右手上,隐约看见缠好的绷带。
我出了一身虚汗,眼前发晕,还是对着药碗眉头发紧。
容珩见我不接,随手将药碗扔在桌子上,「不喝算了,孟婉的身子皮实死不了,你愿意,就自己受着。」
我和他僵持不下,门外廊下进来个人,道,「王爷,江府公子递了帖子来,说在归园设宴赔罪。」
容珩想也不想道,「不去,正主病着,赔哪门子罪?」
我当即端起药来干了,从床上爬起来,「王爷,打个商量?」
容珩挑眉,凑过来。
我趴在他耳边一阵嘀咕,直听得窗外那人犯了迷糊,一愣一愣地看着我,容珩笑起来,转而对外头那人变了主意,「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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