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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事到如今，我也不必再在你面前演戏了，封奕森。”我喊着他的名字，一字一句，咬牙切齿，“为了蒋琬珩，你果然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你以为我是在帮她？我这是在帮你。”他摇着头，“蒋家的势力在海外盘根错节，你动了蒋琬珩，到时候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死？

我什么时候怕过死？

我从来都不怕死，我只是想要活着，当初在缅北的时候想要活下来回到故乡，如今是想要活下来看看这些人，这些不遗余力得想要吸干我最后一点利用价值的人，到底会不会遭到报应。

“封奕森，我不信。”我根本不用多费什么口舌，就能够戳破他的谎言，“楚森，你别忘了你在缅北是个什么意气风发的样子，就你这样的人，会怕蒋家？”

他的眼底微微闪动了一下，似乎是自傲于自己当初的成就。

果然。

他不怕，他从来都无需害怕蒋家。

“你想要做什么事情，都交给我，我来帮你。”他握住我的手，深情款款，“只要我在，就没有人能够欺负你。”

这样的承诺，我不止听过一次了。

可是，封奕森，你是不是全盘都忘记了，我真正的苦难，都是源自于你，源自于另一个叫“楚森”的身份。

我绝不原谅。

“你出去吧。我要静一静。”

我开始赶人，他却并没有要立刻离开的意思。

肚子实在是太疼，我懒得理他。

迷迷糊糊中，我似乎听见了李妈的声音，睁眼一看，还真的是她。

“南小姐，我给你煲了鸡汤，快起来喝一些。”

那鸡汤的味道飘过来，香气完全勾出了我的馋虫。

温热的汤下肚，就连肚子里的抽痛都感觉舒缓了许多。

“我听说南小姐的生日也快到了，怎么又把自己搞进医院了。”李妈一边看着我喝鸡汤，一边感慨。

我的生日？

如果不是李妈提起，我自己都要忘记了，农历十月二十三，是我的生日。

“李妈怎么知道我的生日？”

我记得我从来没有跟李妈提过。

“傻孩子，还能是因为什么。”李妈帮我收拾了碗筷，叹了口气，“我前几天还奇怪少爷为什么连着三天不睡也要把国外的事情处理完回来，原来都是为了陪小姐你过生日。”

“什么？”

李妈的话，让我以为自己可能是在梦里或者是幻听了。

他这样急着回来，是为了什么？

为了陪我过生日？

“小姐不知道么？”李妈也是一愣，随即又像是察觉到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一样，“少爷肯定给小姐准备了生日惊喜，还是我婆子我太多话了，这样，南小姐，你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好不好？”

我讷讷点头，一时竟也不知道应该要说什么。

李妈带着已经喝完的鸡汤盒走了，我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够回神。

不可能吧——

怎么可能是为了回来陪我过生日？

我对他来说，从来就只是一个替身，一个蒋琬珩的替身。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外头又响起了脚步声，这一次进来的人，是冷凌冉。

“婉婉，你没事吧？”

见我脸色煞白，冷凌冉显然也有些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