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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执想自己可能永远都不会忘记自己陪徐升去看过的那套房子。
徐升会和他的太太住进去。
巨大的落地窗,青色的草坪,灰蓝的海绵和木质栈道。
汤执仿佛可以看见房屋里奔跑的儿童,和幸福的家庭。
汤执出了电梯,推开和妈妈租住的房子虚掩的门,妈妈洗好碗了,正在擦桌子。
“这么快啊。”席曼香抬头,问汤执。
“徐总很忙。”汤执告诉她,走过去想帮她,她没让。
她一边把桌子擦干净,一边和汤执夸了半天,说徐升长得帅又谦和,还帮她提了菜,比她以前干活地方的老板都好多了。
汤执先是想说徐升本人其实脾气不是太好,但是因为情绪低落,没有说出口。
席曼香下午和小区里一个孩子奶奶约好了去一个寺庙祈福。
看席曼香出门后,汤执回到房间,看到丢在床上的睡衣,学徐升背着手,把自己的房间门关上了。
他闭着眼睛,背靠着门,摸了徐升摸过的圆把手。
他一边想,他永远都达不到和徐升利益交换的标准,一边想,如果席曼香今天不在家,徐升是不是会再跟他在他的房间上一次床。
汤执觉得徐升可能是在乎他的,或许无聊时会想他,但在乎对徐升来说是没用的东西。
然后汤执再一次放弃了思考,他想着徐升,不思考未来,不再难以抵抗地思考在一起的可能,沉浸在当下的欲望之中,被须臾云雨的欢愉取悦。
后没多久,汤执接到了徐升的电话。
他闭眼躺在床里喘气,没看来电人,就接起来,听到徐升问他:“你明天有空来签字吗。”
徐升听上去没有在电梯里那么稳重和无情,只停了一秒,开始做多余的解释:“我后天要走,临时有事。”
汤执说“有”,徐升突然安静了。
经过一阵怪异的沉默,徐升问汤执:“你在干什么。”
汤执当然不会对徐升说实话,过了片刻,回答他:“不在干什么”
徐升又静了很久,才用汤执几乎听不到的音量,问:“还有别人吗。”
汤执把手上的液体抹在肚子上,自暴自弃地对徐升说:“一个人。”
“明天几点?”他问徐升。
他的呼吸不再那么急促了,声音还是不稳,也懒得再掩饰。
徐升没有马上回答他,隔了几秒,忽然改了主意,他说:“现在接你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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