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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颠簸中,王嫕娴睁开了眼,却发现自己栖身在一个男人怀中,这个男人不是豫成冕,而是一面之缘的桑国大皇子——后勒。
这个认知惊得王嫕娴立马坐起身:“我怎么会在这里?”
后勒也从闭目养神的状态中醒神过来,看着王嫕娴那双潋滟的眸子,甚为开心:“美人,你可算醒了。”
看着后勒伸过来想要抚摸自己的手,王嫕娴当即做出闪避的动作,气氛一下子尴尬起来。
“本皇子也是无奈之举,才将美人掳来,一同回到桑国。”后勒向王嫕娴解释道,“本皇子甚是想念美人。”
王嫕娴险些被后勒的强盗理论气笑了,什么叫我想你了就把你掳走?王嫕娴正色道:“后勒大皇子可知晓本妃乃是何人?”
“自然知晓。”后勒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好不气人,“本皇子对美人一片真心,美人却诓骗本皇子,叫本皇子好不伤心。”
“呵。”王嫕娴脸色有些厉害,“后勒大皇子好生有胆量,居然敢在我大桓的地界上掳走当朝太子妃!你当真不怕桓桑两国借此开战!”
后勒突然意识到自己的举动给了桓国攻桑的理由,霎时也没了风花雪月的心情,脸上有些挂不住,略为思忖片刻,后勒才道:“美人是觉得我大桑赢不了你们?”
“战事未开,当然不知输赢为何。但我大桓地广人多,这些年来皇上厉兵秣马,还会担心连我大桓一半国土都不到的桑国吗?”王嫕娴就是有这个底气在,因为大桓国强,因为她是强国的太子妃,不出意外,她会是大桓未来的国母。
后勒不再言语,他知道现在不是桑国同桓国开战的时期,但到手的美人,他是不会放回去的。
等到清晨,用早膳时,豫成冕在餐厅等了好半晌都不见王嫕娴的到来,不由得问道:“太子妃还没起床吗?”
话音刚落,就传来璱儿着急的声音:“不好了!不好了!太子妃不见了!”
这下子豫成冕坐不住了:“你说什么?”
璱儿跪在豫成冕面前道:“回殿下的话,今晨到了太子妃起床的时间,奴婢照常打了水,进去服侍,可是、可是……”璱儿的眼睛都急红了:“可是奴婢在欺霜阁内并未见太子妃的身影,奴婢把能找的地方都找了,可是都没有太子妃的影子在……”
“看门的呢?你问过看门的没有?”豫成冕下意识的希望王嫕娴只是出门去了。
“奴婢问过了,太子妃并没有出门去。”璱儿急得泫然欲泣。
“该死!”豫成冕饭也不吃了,直接走向欺霜阁,到了王嫕娴的卧房,豫成冕闻到屋子里有细微的余香气味,这香味同他记忆深处如出一辙。
昨日送走了桑国来使,豫成冕便放松了警戒,谁曾想到,王嫕娴还是被人掳走了,该死!通通该死!该死的后勒!
豫成冕也急红了眼睛:“来人!”
“奴才在!”
“进宫,孤要面见父皇。”豫成冕当即匆忙进宫,走到皇后的寝宫时,褀帝正与皇后一起用餐。
“儿臣参见父皇、母后。”豫成冕行了一个大礼。
褀帝吐了一口漱口水:“何事如此惊慌?早早的便来了后宫寻朕。”
“回禀父皇,嫕娴不见了。”豫成冕如实禀道,“怕是被后勒等人掳走了。”
“所以?”褀帝也是憋着一口气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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