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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知晓陈春柳生病的时候,她答应替她保守秘密,时不时省些鸡蛋给她补身子。
可陈春柳的病始终不见好,那日在墙角,她又一次劝说陈春柳去看大夫,她可以找兄长借银钱。
陈春柳不愿意,她知晓村子里有很多人说自己是个拖油瓶,是个赔钱货,她不想给陈雅的耶娘添麻烦。
好在庄青如路过,给她看了病,还送了药材。
两个小姑娘想着左右不过是费些柴火,便趁家里人不在的时候,偷偷熬药,反正她们都是做惯了这些粗活,也没什么难度。
果然两幅药下去,陈春柳的身子渐渐好转,夜里的咳嗽声也小了很多,也不发热了。
本以为她已经没事了,可今日一早,陈雅将家里的杂事都做完了,还不见陈春柳起床,她便去屋子里叫她。
“但是我怎么也叫不醒她。”陈雅抽噎道:“她身上很烫,可是她又很冷,我吓坏了,便喊来了阿娘,阿娘又去叫来大夫,可是大夫也没能救她。”
“大夫说她是风寒入体。”和陈雅长的有几分相像的小儿郎补充了一句,见庄青如和陆槐看向他,他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规规矩矩地行了一礼,“在下陈恩。”
颇有几分陆枫那个小学究的味道。
但现在不是感慨这些的时候,庄青如又问:“那她现在怎么样了?你们怎么找到我的?”
陈雅道:“她现在昏过去了,阿娘给她喂了药,可是……可是大夫说要我们准备后事,呜呜呜……”
陈恩又适时地补充道:“我们是跟阿耶一起来的,阿耶说要到县城来请大夫,阿雅非要来找你。”
也正是在这个时候,陈家人才知道庄青如竟然是个大夫。
“庄姐姐,你救救她罢。”陈雅拉着庄青如的手,泪眼婆娑,“她耶娘没了已经很可怜了,我偷偷地见她在被子里哭过好几次,现在又……又……”
陈春柳比她大一岁,小时候便对她很照顾,她很喜欢这个不爱说话、但真心对她好的姐姐。
庄青如心里一紧,知晓自己不能当做不知道。
“我得去一趟。”庄青如对陆槐道。
“嗯。”陆槐点了点头,“先去和张医丞说一声,我让陆伯去安排马车。”
张医丞爽快地同意他们请半天的假,庄青如感激不已,再三保证自己会尽快赶回来。
陆管事套好车,本来打算送他们过去,却被陆槐打发了回去,陈子期还在家里等着呢,得要有人去知会一声。
马车飞快地往陈家村赶去,陆管事料想陆槐会跟去,找来的马车都是好的,倒也不会太颠簸。
陈家村一如往常般寂静,不过此时的陈子期家却吵闹的厉害。
“三儿媳妇,你给我起开!”佝偻着半个身子的老族长撑着拐杖道:“这孩子已经病成这样了,得赶紧送过去!”
“就是,孩子给你照顾,你没照顾好,现在出了事,你们又拦着不让人医治,像什么话!”
“老族长的话你们也不听了吗?”
陈子期的妻子周氏拦在门口,眼中虽然噙着泪水,但动作却分毫不让,“不成!孩子他阿耶去城里请大夫了,我得等他回来!”
“你就是个这个死心眼儿的!”有人喊道:“族长都说了,她这是邪祟上身了,得请师婆来!”
“是啊,前几天他二大爷不也是这样吗?族长给送去了祠堂,也是为了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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