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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内灵潭多了,元气也就多了,愚辛可以和这诡异的黑雾一直周旋,虽然除不掉他,但挨到天亮了,等村里的人发现了,应该会有办法。
黑雾似乎灵智不高,吃不掉愚辛就去扒拉灵潭,愚辛又跳过去诱导它,黑雾又追着愚辛在体内到处跑。
拇指小童躲的远远的,只见愚辛的身体突然变得透彻,仿佛经历了一次洗礼。
丝丝黑气从他眼睛里闪过,发出呜呜的声音。
这时候他宁愿把江道陵唤出来,然而江道陵似乎并不担心,一直没动静。
啪嗒啪嗒——
呲呲——
外面风声呼呼,吹在房屋上发出碰撞声,无数咀嚼声接着入耳,让人不得安宁。
随着愚辛每一次折叠神通的使用,他对这神通越发熟练,一股子风浪跟在他后面,晃荡在各个灵潭之间,把那黑雾当猴耍。
愚辛还时不时做个鬼脸作弄这黑雾,试图诱导它离开自己的体内。
小小愚辛只有拳头大小,运用的元气很少,且灵潭大大小小密布在体内各处,用之不竭,完全没有了担忧。
甚至愚辛还想到,果然危险和机遇是并存的,你看这不因祸得福了。
谁又有他这么不要命的,这个思想真的不能以常人来渡。
体内没有日月,不知时候,突然有一束光飞了进来,愚辛大喜,准是天亮了。
外面,愚辛面对窗外,一脸木讷,老牛坐在床沿,一边吃着草,一边提着一个大酒壶喝着酒,眼里一阵戏谑,青草配酒,着实霸道。
美妇一旁温柔的给他捏着肩,美目盼兮,不知道在看向哪。
庄班包着嘴在吃什么东西,依在门上,看着愚辛的眼神若有所思。
一个老丈大马金刀的坐在门槛上,偏着头望着风,不时会回头看看愚辛。
“你们猜他何时死?”
老牛咕噜咕噜灌了一口老酒,脸色红晕,有了一丝醉意。
“依我之见,还能坚持一会儿。”门口的老丈笑呵呵的回头应道。
老牛打了个饱嗝,偏着头在美妇脸上亲了一口,醉醺醺道:“不如我现在就把他宰了,做成肉糖,也匀你们点?”
“也好。”老丈想了想,估计想着那肉糖美味,哈喇子一下就流了出来。
庄班嘴里还包着,模糊不清的说道:“不行,外面那东西扰了我们这么多年了,以往的人都没坚持过半刻,这小子一晚上过了还没死,再看看。”
老牛不喜,嚷嚷道:?“有什么看头,早晚都得死,不说了,这样,我知道你小子喜爱肉汤,我把他炖了,也匀你们一些,如何?”
庄班没有说话,终于把嘴里的东西吞了进去,拿起尺子在愚辛周身一阵测量。
体内的愚辛正在和黑雾缠斗,突然这黑雾飘去紫府。
外面正在测着什么的庄班停下了手,因为愚辛正低头看着自己。
他抬头时,对上一双漆黑如墨的眸子。
那双眸子漆黑,眸子很大,占据了眼眶大部分位置,只有一丝眼白还在。
老黑牛哈哈大笑,幸灾乐祸指着愚辛笑道:?“哟呵,这小子被夺舍了,有趣有趣。”
“有趣吗,我也觉得有趣。”愚辛咧嘴一笑,扭头出了屋子。
眼里黑眸子占据,而体内小小愚辛则被困住,失去了身体的掌控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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