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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闯祸犯错,但是又可以飞快认错撒娇示好。
靳承寒,他真的好像一个不让人省心的熊孩子啊。
回去的路上。
沈言渺特意吩咐司机将车子开慢些,靳承寒就这么稳稳当当枕在她的腿上,他眼眸紧闭,英气的眉宇微微蹙起。
"难受了吧,让你再逞强。"
沈言渺看着他不舒服的样子鼓作气恼的小声念道,但心里还是不舍得,只好轻轻地帮他按了按太阳穴,然后吩咐司机先生再慢一些。
靳承寒也不知道是不是觉得轻松了一些,就这么闭着眼睛睡了一路,不吵不闹,不叫不嚷,酒品还算过关。
回到公寓之后,少了外人的帮忙。
沈言渺费了不少力气才勉强将这个一米八七高的男人扶进卧室,等到将靳承寒挪到被子里躺好,她已经不知不觉出了一身汗。
什么叫做烂醉如泥,她今天可真是体会到了。
沈言渺如释重负地长长叹了一口气,又转身拿了一条热毛巾来,她动作小心地帮他擦了擦额上的冷汗:"靳承寒,你以后要是再喝酒,我就把你赶出家门。"
沉睡中的人半点感受不到她的不满,依旧睡得安稳。
沈言渺不禁有些嘲笑自己可真是无聊,跟一个睡到不省人事的人发火,到底有什么现实意义呢?
沈言渺低头看了看腕上的手表,距离闹闹放学还有四十来分锺,时间应该还来得及,她仔细地帮他掖了掖被角,又自言自语地命令:"靳承寒,你自己一个人好好呆着啊,不许闯祸,不许乱跑,我还有事情,等一下再来看你。"
她说完,就转身往外走去。
卧室门被人轻轻带上的那一刻。
靳承寒就立时缓缓睁开了眼眸,他幽黑的眸子里清明一片,定定地望着那一扇紧紧关上的门板,哪里还有半点儿醉意可言。
绵软的被子拥在身上,鼻息间满是淡淡的橙花味儿。
过去的三年里,方钰想尽千方百计,不知道替他找了多少家香氛制造商,可惜都没能找到相似的味道。
他日复一日的失眠,哪怕吃了效用最好的安眠药,都不如回去南庄主卧隔壁睡得安稳。
可那时候物是人非,他不敢回去。
靳承寒深暗似海的眼眸暗了又暗,他忽然觉得自己身上浓重的酒精味,实在是难闻死了,他向来不怎么碰酒,也很少有什么非去不可的应酬。
突然喝这么一回,别说沈言渺,就连他自己都受不了这一身的怪味。
靳大总裁向来雷厉风行,他半秒锺也没有再多想就立马起身进了浴室,花洒里温热的水从头浇下。
他也半点不客气,一股脑儿恨不得将那一瓶沐浴露全部倒在身上,他如同信徒一样迷恋那个味道。
深入骨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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