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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章（第1页）

将全身而退时，身份被暴露，遭到毒贩残忍报复。

……

医院里，六年不见的小付警官躺在病床上，全身多处缠着绷带，穿着蓝色条纹病号服，右手和左腿处是空的。

他说：「唐妹妹，好久不见。」

我说：「好久不见。」

我们沉默着对视了很久。

眼泪不受控制地翻涌而出。

「小付哥哥，周海晏他怎么突然就回不来了呢？」

他顿了顿，面露不忍，将要说出口的话变得分外艰难。

「是你爸。

「他被骗到边境?体贩毒了，因为他每次带的量少，成功率低，引起那些?不满。为了活命，他荒谬到把你推了出去，他说他还有个女儿可以骗过来帮他们。

「周哥暗中拦下了你的信息。于是任务收尾时，你爸看见周哥就?口咬定他是警察。事实上他只是想报复，却就这么误打误撞了个正着。

「身份暴露后，他护着我们先离开，自己却再也没能出来。」

我脊背僵直地靠在墙面上，?脑轰然空白?片。

我怎么也没有想到，现实会是这么，荒诞而又残忍。

「那我爸现在?呢？」

「死了，毒瘾发作。」

我不知道是该笑他死不足惜，还是应该替我的周海晏委屈世道不公。

又或是，恨我自己，是我拖累了他。

过了好久。

他小心翼翼问：「她这些年过得还好吗？」

旋即自嘲，「得亏当年没耽误她，我以后就是个废?了。」

「两年前，她出车祸成了植物?。因为被家里逼婚，她醉酒后到山上飙车，?和车?起翻了下去。

「她?直在等你。」

空荡荡的病房里，两个被世界抛弃的可怜虫，交换着彼此最想知道的信息，同时也将最深的箭狠狠刺在了对方心上。

42

我回家睡了两天，妄想认为这些都是梦，梦醒了就会好。然而梦醒后依然是现实。

「这是周海晏烈士的骨灰，还有他的遗物，根据他遗书上所写的，把这些都交给他的未婚妻——唐河清女士。」

我蓦地怔在原地。

遗物里是上百张我的素描，以及?枚钻戒。

在我以为自己没有跟上他的脚步时，回首再看，原来他注视着我的背影已经走过漫长的年头。

我忍不住发抖，嘴角扯出?抹惨淡的笑。

戒指套在手上，?小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