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腻得华琚眼角抽搐得更厉害了。
允十将木剑往肩上一扛,剑身轻盈的在风中摇晃。
他凑到华琚身边小声道:“看吧看吧,那表妹粘你家郎君粘得有多紧了,心里不是滋味了吧,难受了吧,是不是有一种很特别的郁闷不爽之情滔滔而来,将你的心和你的双眼蒙住。”
那厢,男仙灵和女仙灵已经凑到一堆嬉笑打闹,好好的练武场被搞成了戏台子,华琚愤然将手上剑往地上一插,道:“不知所谓。”
可她忘了这剑是木头做的,轻巧且脆弱,只是稍稍一用劲儿,那剑当即四分五裂,碎片炸得满地,甚至还有一块飞溅出去,跟长了眼睛似的带着劲风往远处的身影飞去。
那身影未动,只是利落一伸手,指尖就稳稳捏住了那片碎块。
他侧过头,面色冷峻,眉眼无波,只是轻轻瞥了始作俑者一眼,然后静默无言的收回了目光,没了下文。
华琚歪着头,实在是不大懂这位深山老仙的意思。
责怪她?不责怪她?
其余学灵见着她手里还捏着残存的剑柄,都笑出了声。
容鹤嘱咐门徒又拿来了一把木剑,替换了华琚手里的剑柄,温声道:“阿琚,我想你对木剑不甚满意,可大多数学灵都是初次用剑,若真枪实战,刀光剑影下难免把控不住,伤了彼此,那就不好了。万事都有开头,你且忍耐忍耐,可好?”
他细细查看了华琚的手掌,见着没有被划伤,松了一口气。
允十瞪大眼珠子,道:“肌肤之亲,厉害呀。”话音一落就被夷姿用木剑扎了一下脚背,疼得他扔剑抱脚,嗷嗷惨叫。
容鹤后知后觉,蓦然松手,脸上微红。
华琚拍拍他的背,道:“容鹤不必理会允十,他一向口无遮拦,可不要被他绕进去了。你的话也有几分道理,能不坐在学堂里听天书就已然不错,我就耐心些,瞧你师父是怎么个教法。”
然而未等赵庄主事前来,骄矜的凤家小儿就提前离场,走之前还恶狠狠的将她瞪了一眼。
华琚觉着他可真是身娇肉贵,不就是太阳大点,环境差点,这么快就忍受不住,还不如她们这些女学灵。
这一堂课下来,赵庄主事教他们反复练习劈、刺、点、截、抹、穿、挑、提、绞、扫等执剑击法,华琚终于喜欢上了上课。
诸多女学灵叫苦不迭,泪眼盈眶,甚至还想出千奇百怪的法子逃课,当然,她们举着戒规蹲马步蹲了一两次后就都老实了。
华琚乐在其中,还和赤珠小儿隔三差五对战。
她没想到这位大孟泽掌门之女除了读书和她一样,对战上也是如此,在实战课上充满了热情和活力。
二人棋逢对手,遂有些惺惺相惜,又出去吃了好几顿上等酒席。
当然,对骂起来依旧是声势浩大。
实则,她很想跟那位深山老仙比划一场。
这位深山老仙在演练入门的内心功法时,不仅将招式熟记于心,且招招利落轻盈,连点到即止的剑锋都能划破虚空,可见是融会贯通到了极致。
可这人来去皆如一阵风,每次她想上去攀谈,路走到一半,他就跟背后长了眼睛似的立马离去。
好不容易在课后偶然遇上了,她上前拦住他,拧着眉头道:“元承,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可我惹天惹地,就没惹过你,我也不会惹你。我就想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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