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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前写了个话本,托人卖出去得了些银两,”他将衣服上的褶子抚平,略微不自在地解释了句。
大佬就是多才多艺,随便写话本都能糊口。
她哦了声,将荷包塞入箱子里,实际收入了超市,弯着唇角问:“你们不怕我卷款跑了?这可不是三五两银子呢!”
“身为承安侯府的小姐,你就这点出息?”
被鄙视了有木有,可文中原主确实跟着情郎卷款私奔了。
姜舒晴鼓鼓腮帮,将到嘴边的话咽下去,领着睡醒的娃去放水、洗漱,回来也带着一盆清水供高敬森擦拭。
里正家的儿郎们开始扯着嗓子吆喝:“大家早上做足饭烧足水,咱争取白天多赶点路,中间就不留时间做饭了!”
众人纷纷应声,男人们处理老鼠、蛇,女人们生火做饭烧水,孩子们则去拾柴火顺带给牲畜们割些草料,没有一个人闲着。
姜舒晴昨晚就让人将米给泡上,这会儿正好一半做成粽子,一半用木桶蒸了做饭团,里面的馅料多样且量足,连菜都不用特意准备,再熬上三大桶撒了冰糖的绿豆汤解渴消暑。
饭做好后,大家收拾好东西,边赶路边吃着饭。
昨晚他们都泡了脚,又按照孙郎中教的手法按摩,这会儿腿虽然酸胀,走起路来倒也不费劲。
初夏的清晨微凉,姜舒晴啃完饭团,就着新烧开的水用粗竹杯冲了四杯牛奶,奶香味立马俘获了一大俩小。
一杯饮尽,她挽起袖子,按照从孙郎中那里请教来的法子给高敬森按摩腿。
她十指纤细柔软,力道不大却耐心十足,低着头将他受伤的那条腿给揉捏活血后,继续抓捏着另一条腿。
按摩了近两刻钟,她额头上布着一层薄薄的汗,长吁口气揉揉酸疼的肩膀和手腕,继续给他擦洗换药。
高敬森全程注意力似是都放在手中的书上,临了才眸色深深地道:“姜舒晴,岳丈不在车厢里,你没必要做到这种地步。你就不怕我被你伺候惯了,反而不愿意和离?”
姜舒晴恨恨地磨牙:“你以为我愿意啊?要不是你是娃们的爹,我管你腿上肌肉萎不萎缩,最好瘦成柴火干!”
“其实,”他下颌绷紧,手也用了力道,故作轻松地问道:“你这么替孩子们着想,不更应该陪着他们长大不受人欺负?”
“你的意思是,我能带他们走?”
“不能!”
高敬森黑着脸瞪了她一眼,开始教娃背论语,润朗的声音和小奶音们交杂在一起,让人听了心神莫名放松下来。
姜舒晴无趣地耸耸肩,低头望着自己这具娇弱的身体,再瞧瞧同样娇软的俩奶娃,想想便宜爹宽胖的体态,不满意地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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