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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0章 绝恋之旅（第2页）

十七岁的婉儿攥着龙鳞匕首，刀尖抵住星曦心口护心鳞："小鲛奴，把逆鳞交出来！"

少女星曦溃烂的鲛尾泡在药汤里，仰头时右眼窟窿还在渗血："阿姊要的。。。可是这片？"染血指尖突然刺进自己心口，剜出的鳞片带着血肉摔在青砖上。

"闭嘴！"

婉儿嫁衣上的合欢纹突然活过来，金线游出帛面缠住星曦的喉咙。蓝羽龙尾卷起三丈高的冰墙，鎏金竖瞳漫上血色："娘子可知这金线——"他龙爪生生扯断两股丝线，断裂处涌出的竟是星曦的喉骨碎渣！

星曦碳化的骸骨突然炸开，七十二片逆鳞如暴雨倾泻。婉儿旋身踏碎珊瑚王座残骸，鎏金护甲划过之处浮出鲛皇咒："海祭·千鳞刃！"

海底瞬间凝结出千万冰晶，每片冰刃都嵌着星曦的鳞片纹路。蓝羽龙吟震碎半数冰刃，逆鳞刀却停在婉儿眉心三寸："看看你护着的到底是什么！"

刀面映出的不是婉儿——她瞳孔深处蜷缩着初代神女的恶念黑雾，正蚕食星曦嵌在她灵台的护心鳞。

"还给我。。。"

星曦腐烂的鲛尾突然从暗流中窜出，尾鳍骨刺穿蓝羽龙爪。冰蓝血液触到逆鳞刀的刹那，刀身浮现密密麻麻的鲛人语："以吾骨血，镇尔魂灵——阿姊当年刻的镇魂咒，可还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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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儿踉跄后退，发间步摇尽碎。那些散落的东珠突然化作眼球，三百只瞳孔同时映出她撕碎婚书的画面："不是的。。。那夜是你先背叛。。。"

"背叛？"

蓝羽突然撕裂胸前皮肉，拽出跳动的心脏。龙心上缠满猩红丝线，另一端竟连接着婉儿的小腹："好好看看你怀的龙种！"

胎动震碎嫁衣下摆的瞬间，暗红胎记游出龙纹——那分明是星曦被斩断的鲛皇戟形状！星曦碳化的指骨穿透冰墙，生生剖开婉儿孕肚："阿姊可知每世轮回。。。"

婉儿腹中迸发的强光中，婴孩化作流光直扑星曦。蓝羽逆鳞刀横劈截住那道流光，刀刃与鲛皇戟相撞炸开冰蓝火花。星曦腐烂的右眼突然射出鎏金锁链，缠住婉儿脚踝将她拽向沸腾的海眼："母亲当年教我——"

"鲛皇祭·骨血归墟！"

整个海底突然塌陷，三百具冰棺从裂缝中浮出。婉儿挣扎着捏碎腕间玉镯，迸发的青光凝成鲛皇笔："以吾之名——"

笔尖尚未落下，星曦的鲛尾已扫碎她的肩胛。冰蓝血液喷溅在冰棺上，棺盖突然开启——每具棺中都飞出半枚逆鳞，在空中拼成完整的龙纹刺进婉儿后心！

"为什么。。。不躲。。。"

星曦碳化的骸骨突然僵住。婉儿染血的手穿透她溃烂的胸腔，攥住那颗跳动三百年的鲛丹："因为这一世。。。"她生生扯出鲛丹按进自己心口，初代神女的黑雾突然发出尖啸："我要亲手终结这场轮回！"

海底响起龟裂声，蓝羽的逆鳞刀寸寸碎裂。他龙尾缠住星曦急速下坠的骸骨，鎏金竖瞳第一次泛起水光："戏演够了。。。把鲛珠还给她。。。"

星曦腐烂的唇角突然扬起，碳化的指骨点向婉儿眉心："阿姊终于。。。肯穿我织的嫁衣了。。。"

冰蓝鲛丹没入心口的刹那，婉儿嫁衣襟口突然游出鎏金丝线。那些丝线穿透星曦溃烂的鲛尾，竟将她碳化的骸骨缝进自己脊背的龙纹里。

"阿姊！"

星曦腐烂的右眼突然涌出鎏金沙粒，海底暗流裹挟着沙粒凝成三百年前的婚房。褪色喜床上，婉儿正将合欢蛊刺入少女星曦的尾椎——而床幔后分明藏着初代神女执笔书写婚契的残影！

蓝羽龙爪突然撕裂幻境，逆鳞刀劈开婉儿额间黑雾："看清楚！你护着的到底是什么！"

黑雾中浮现的画面令婉儿浑身剧颤——初代神女的恶念正操控着她每世轮回，而星曦剜落的逆鳞全化作金线缠在恶念指尖。那些金线另一端，竟系着蓝羽被剜空的龙心！

"母亲当年说鲛人卑贱。。。"

星曦碳化的骸骨突然缠上金线，溃烂的鲛尾扫过婉儿隆起的孕肚："可曾想过这胎儿的魂魄。。。"暗红胎记突然裂开，婴孩啼哭着拽出半枚鲛丹——正是三百年前星曦剜给婉儿的定情信物！

海底突然降下血雨，七十二盏鲛人灯在雨中重燃。婉儿瞳孔深处的黑雾尖啸着凝成利刃，却被星曦用脊椎骨生生绞碎："阿姊当年教我刺绣。。。"她腐烂的指尖穿透自己心口，拽出三百根染血的鲛绡，"这最后一针，该落在龙纹还是鲛鳞？"

蓝羽龙尾突然卷起沸腾的归墟之水，鎏金血液在空中勾出远古契约阵："以吾逆鳞为证——"阵眼迸发的强光中，婉儿终于看清婚契背面密密麻麻的鲛人小字：

每道朱砂印都是星曦剜落的鳞片，而契约定情处赫然印着她自己前世的掌纹！

"原来我才是献祭者。。。"

婉儿染血的嫁衣突然自焚，火焰中浮出三百套破碎的鲛绡嫁衣。每套嫁衣心口都缀着星曦不同世代的护心鳞，而最陈旧的那件竟裹着婴孩的襁褓——正是婉儿当年亲手丢弃的死胎！

星曦碳化的骸骨突然舒展，溃烂的鲛尾在火焰中重焕光彩。她冰蓝的瞳孔映出婉儿灵台深处——初代神女的恶念正被金线反噬，那些金线末端全系着星曦被剜空的眼窝！

"阿姊总说戏文荒唐。。。"

腐烂的指尖轻轻拂过婉儿隆起的小腹，暗红胎记突然游出龙纹缠上星曦的腕骨："可曾想过这场《剜鳞记》，原是你我共同写就的合卺书？"

海底突然响起裂帛之音，七十二面冰镜拼成鸾轿。婉儿嫁衣化作鲛绡盖头飘落时，映出镜中相拥的身影——她额间龙纹与星曦溃烂的鲛尾，正拼成完整的鲛皇图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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