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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厚的男声如是道。
“……爹,”酆灵英连忙屈膝见礼,“您不是去皇宫了么,怎的这般快就回来了?”
却避而不答前一句的问。
酆父笑了笑,先将人拉了起来,又看向侧旁稍显局促的解玉,“想必,这位就是近来风头正盛的解公子了。解公子可从我酆家手里拿走了不少的生意哪!”
虽是开玩笑的口气,也不带任何兴师问罪的意味,解玉却仍觉得心中一惊,阴冷森寒的像是被条毒蛇裹缠一般。
“爹,就算咱们家的生意真变少了,那也只能怪自己学艺不精,又技不如人罢了……这些怎么能算在解公子的头上?”
酆灵英颇为不满。
酆父仍是一脸笑眯眯,说出的话却愈发直白,“你如今倒胳膊肘往外拐了,我可听说老七的事情也跟他脱不了干系。若不是你压着,家里人可不会就这么罢休。”
“他们分明就拿不出证据,只是找不到人怪罪,所以迁怒罢了!”酆灵英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爹,您一直教导女儿要正直不阿,如今自己倒越活越回去了!”
心底的那股阴寒过去,解玉站在一旁便有些尴尬起来。于情于理,他都不应该出现在这样父女相争的场面里。而他自己,也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想要求证。
“罢了罢了,你如今已经是少家主了,家里的这些事情便自己拿主意吧。”
酆父一副懒得插手的姿态,余光却有意无意地扫向解玉,或者说,是关注着解玉身后那座屋子的动静。
“解公子,来者即是客,但这座院子实在荒僻,还是让阿英带你去花厅闲坐吧。”
果然,酆父的下句话便落在了解玉身上。
莫名的松了口气,解玉正要顺势离开,酆灵英却又开口了。将两人方才在藏书阁所看到的怪异景象,一五一十地说给了酆父听。
解玉本还想着阻拦,话到嘴边又默默咽了回去。对他来说,酆家的其他人并不值得抱以信任,可对酆灵英来说,那却是自小教导她长大的父亲……他哪里来的立场让人不要透露出去。
想起自己刚才看见的东西,解玉的心里有些沉重,只觉得有些事情似乎就快要超出自己的预计,变得不受控制了……
“这院子确实有一只鬼物,但却是我特意留下的,方便咱们家的小辈练手。”
酆父在撒谎。
“那、那枚玉玦……”
酆灵英显然也还有疑虑,又问起与自己所佩玉环几乎一模一样的玉玦来。
“原来落在了藏书阁……这哪里是什么玉玦,就是缺了一个角的玉环,是我的玉环,”酆父动作自然地从酆灵英掌心拈起那枚玉玦,“想来是与关在院子里的那只鬼物缠斗时,不小心被他从身上掠走了,又在他逃窜时落在了藏书阁,这才误打误撞地被你们捡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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