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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阿桃蒙了。
抱着她的艺伎小包,又对了一遍地址,“不是这里吗?”
“说了不是就是不是!”
完蛋了潜入不成功,就当她要仔细看她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时,面前的姑娘一个转身要把她推倒墙壁上。
“阿千,和谁说话呢,上次白鬼给你的香烟还有吗,我那象牙签子不错,和你换换?”一个高个子,就像是一根竹竿的女人走进。
“哎呦新面孔啊,快快快,还不去和妈妈说?来投靠妈妈的吧,咦哟,瞧瞧这皮肤,这小手,一握男人就会酥了,”
她拉起阿桃的手啧啧称奇,“有茧子,会弹三味线,这姿态,哪家的预备花魁跑这里了?”
“快来快来——”
阿桃就被这个竹竿拉走了。
千跟在最后,发现她走路的步幅小得看起来像是在滑行,只有和服的底部会有一点颤动。
哈,还是完美的内八字!
是艺伎没错了。
阿桃走过小巷子,没过一会,就来到了一个建在河川上的建筑物门口。
竹竿的手劲很大,一把把她拉进去,“沏茶——”
“噢,”
“这是新来的姑娘,妈妈。”竹竿说着轻轻地推了阿桃一下,估计这是让她鞠躬的信号。小姑娘尽量向下鞠躬,离地近得都可以闻到从地基底下冒出来的霉味。
随即她的脸就被粗糙的手指抬起来。
年长的,女人用手指细细摸索她的面部轮廓,“真好,千,年轻真好啊——”
“真是漂亮的眼睛。”
“你肯定是个头牌,或者也是跟在头牌背后的,”妈妈说,她的牙一个个萎缩在牙床上,拿起来她的纸看了看,“好吧,收下你吧!”
“给她一个单独的房间!”
————
于是阿桃就这么顺理成章的住了下来。
她表现的确实和她们想象中的一模一样,茶道花艺、乐器诗书,虽不上精通,但是是勉强可以糊弄一下白鬼的。
她正坐在那里,伸手插花时露出来的手腕角度,足以让妈妈倍感欣慰。
“皓腕凝霜雪,端庄的就像幅画,”
哪怕是她在伸手择物,妈妈也会赞扬她的眼睛:“波光粼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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