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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么?”
“我是卖药的,”沉默了一会儿,青年缓声开口,“一剂可以治疗华夏的良药。”
“世上真的有这么神奇的良药?该不会是周先生在《药》中描写的,可以治无药可治的肺痨的人血馒头?”
“不,”他应:“这剂药,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它存不存在无妨,用量多少也不讲究,只要有用,那就好。”
“有志者的鲜血是,手中握笔杆子的笔也是,医者的医箱也是……”
大大小小的人在洪流中汇聚而来,在历史长河中若隐若现,纵使是他也会对此感到一种灵魂中的惊悚与黯然;惊悚于人群的力量是如此之大,似乎可以撼动整个地球似的,黯然的是他本人并帮不上什么忙。
王耀想,他能做的,也只是站在人们的面前,看到那些听到他名字并鼓舞欢欣的人,他也会由衷的微笑。
“丫头,有客人来了。”男人清嗓提醒。
“噢!”阿桃噔噔噔跑过来,“雁子,中午和我们一起吃嘛?阿耀带了花雕哦?弗雷德刚把叫花鸡腌好。”
“你叫一个米国人去腌这个?”
她吐槽。
“哎呀,也不是说他不懂中华美食的精髓……我去看一眼……弗雷德!你给我站住!你是不是报复我给你添辣椒的事!”打开荷叶包,少女的脸迅速黑了,追着大金毛乱打乱捶。
阿尔弗雷德没有躲,这拳头落在他背上跟按摩的力度差不多,他甚至还没有心思的,指挥人往左一点,往右一点。
王耀叹了口气,只要是和阿尔弗雷德混在一起,这姑娘会变得格外的孩子气。
“你们再闹下去,午饭喝西北风去吧。”
“先生!”她抗议,“我明明有努力帮忙的!”
“帮忙就是把泥土踩的到处都是?还差点把手切了?”
“哎呀,这不是没切上吗?”
“你还想切上?”男人反怒而笑:“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了是吧?”
“啊,我跟你说,我还真的去揭过!”
“你过来。”
“我不过去!”瞄了一眼不怒而威的面孔,阿桃选择在阿尔弗雷德身后躲着。
“这个时候才想起来把我当成挡箭牌?”阿尔呵了一声,大手一抓,小丫头就凌空被人揪起领子,把她抓到王耀的面前。
“好。”王耀笑了,笑得和春光一样灿烂。
“救!”
陈觅雁默默退后了一步,看着刚才她以为没有什么表情变化的男人扭着好友的脸蛋扭来扭去,只有在这种时候,他脸上的表情波动才会有啊。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和王耀对视那一秒让她感觉到了面前的是一个隐藏在人形之后的东西,这东西深不可测。
她由衷的害怕。
“吃肉啊。”几筷子把偷偷伸到他碗里的手敲下去,男人说,“吃你碗里的,别光看我的,怎么着?是别人碗里的更香吗?”
“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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