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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我对人的长相不太敏感,除了这个之外,认东西很快的,关键手感也很重要。”她粗略看了一下记录本,将统计数据推给他,“您看看对不对?”
“没有什么大问题,”研究员过目了下,“您不去学数学真是太可惜了!”
“别抬举我啦,我这个脑子学什么数学?”苏联人学数学那才是有天赋,她这个数学白痴为什么要折腾自己,“不过,我外婆是个会计,虽然我学不会珠心算,但是,她还是交给了我一个特殊的技巧。”
将东西摆回原处,少女在凉水下洗着手,水管里的水都冻住了,她敲了半天才吐出来一小股,“我一捏都能捏出来,这沓卢布是多少钱而已!还有戈比!”
这句话引起了众人的大笑声。
“哈,那可真是了不得,珠心算是什么?”
“就是用算盘作为工具的一种算法,”这水冻得叫人牙齿发抖,不过相对于寒风肆虐的外面来说,温度还算低的了。
“噢噢,神秘的东方,”塔莉亚说,“要不是您那富有异国风味的俄语暴露了您,我还以为您是从苏联东边来的呢。”塔莉亚还以为华夏人的长相和她心目中的相差甚远,但仔细一看,和其他人差不多。她的头发是乌黑的,她的黑眼睛仍然是美丽的,像是一只大野鸟的眼睛,虽然她本人身材矮小。
“唔,我们国家也有俄罗斯族来着,”小姑娘点点头,“不对,按照这边来说,应该去掉俄字。”
这边的人们把中国叫做契丹或者是发音类似于“秦”的东西,德文、西班牙文、和意语也是这样,先发“qi”。
所长普罗列夫本来还在担心她是个性格孤僻的女娃,第一面发现周遭的空气都围着她凝固了,没想到第一天刚来就和研究员们打成了一片,虽然她做不了技术复杂的实验,但是一听就懂,对工作很上心,还要为所有人考虑周到。
是个好孩子。
“这样子。”普罗列夫瞅了瞅她还算精神焕发的样子,感慨了下还是年轻人好,宛如一条活鱼把死水搅了起来,本来严肃的气氛也缓和了些许,大家的脸上也有了笑意。而最和小姑娘关系亲近的是丹妮亚——这位两年前从大学调到研究所的副研究员即将临产,阿桃也格外照顾她。
“您的男人在莫斯科是做什么的?”又是一天晚饭,她们咬着干涩的黑面包片,里面还糁着木屑,“可食用的,不用担心。”
少女用门牙一点一点啃着,希望多加一些咀嚼的动作、落入食管的时间能让胃部骗过脑子,这却起了反效果,胃部蠕动的速度加快了。
“军官。”她想了想,“很高大的青年,比我高多了。”
“那你的俄语是他教的吗?”伊万挠了挠她的裤脚,两只前爪抱住了小腿,想引起人的注意。
“是啊,”把猫咪抱在膝盖上,小姑娘点点它的鼻子,摸了摸不太光滑的毛毛:“也叫伊万。”
“缘分,”丹妮亚喝着汤,“兵种是什么呢?陆军的话,我们有步兵连、骑兵连、装甲部队,还有各种各样的部队,我是分不太清楚。”
“他没和我说过……应该是陆军的没错。”
“要说骑兵,我们的哥萨克小伙子们最擅长这个!”哥萨克以英勇善战着称。在俄罗斯历史上,他们组成的骑兵团体是沙俄的重要武装力量,俄国向西伯利亚扩张过程中的哥萨克是俄国的最锋利的一把尖刀,毫不犹豫的向对方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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