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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春温猛地见他进来,吃了一惊。距离那次修斯出门已经有三天,一直是多兰在照顾他。他仔细打量着修斯,见他神色憔悴,嘴唇干燥,恐怕这几天十分辛苦。
修斯猛地转头看向他,神情郁郁:“你都快把我盯出个洞了,怎么,想打架?”
林春温没有接话,他恢复速度很快,如今已经可以下地行走了。他从床上起来,拿了块毛巾沾湿,走到修斯面前。
修斯皱着眉又吸了口烟,扯起嘴角:“我可没有那种不揍老弱病残的规矩,你最好离我远一点。”
林春温蹲下身,举起手中的毛巾:“我帮你敷一下。”
他指了指修斯腰间的瘀伤。
修斯把烟伸到地上的啤酒罐里抖了抖,看着林春温:“讨好我没有用,能干活了就出去赚钱。”
林春温垂眼,窗外流光浮在他的眼睫上:“我以前工作的地方不能去了,……我是被银环打成这样的。”
修斯慢条斯理地抽了口烟:“然后呢?”
“要我帮你报仇?还是去跟银环说:嘿这个小子是我的人,你别动他?”
他将口中的烟吐到林春温脸上,笑起来:“别做梦了,我救你是因为钱,别给我找麻烦。”
林春温皱眉,没有躲开。他在这修养了好多天,都没有见过修斯,也没有人和他说外面的情况。
他必须主动出击。
苍白的烟雾吹过他的面颊,他抬头看见修斯嘲弄的眼神,将毛巾放下。
“我可以弹琴吗?你房间里那架琴,好像很久没动过了。”
修斯顿住了,他突然起身,眼神凶恶,狠狠捏住林春温下颌:“谁允许你动我的东西了?”
林春温被他捏得疼,艰难开口:“我只是觉得……珠宝蒙尘很可惜。”
他不自觉扶上修斯捏着他的那只手。
没有用力,虚虚附着。
柔软冰凉的触感叫修斯手上力道一泄,他盯着临春温。半晌,松开手,躺回沙发上。
林春温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只怕那里已经有些肿了。
修斯凉凉开口:“那个垃圾堆里捡出来的玩意,你管它叫珠宝?”
林春温充耳不闻,放下手,直直看着修斯:“让我试试吧。”
月光从窗外撒在林春温身上,脸颊有些充血,看上去像见心上人时酡红的害羞。身形瘦削,柔弱得让人想握住。
修斯目光落在林春温脸上,半响,突然笑了声,懒懒道:“算了,你试试也行。要是你弹得不好……”
林春温又举起手:“那我先把毛巾给你敷着。”
修斯眯起眼睛,一手扯过毛巾,自己敷上:“快点。”
林春温应了声,去将电子琴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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