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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昭轶登车之后,便命几位官员不准再送,将爱臣爱民的伪装做得滴水不漏。
等到驿馆门口人都散去后,姜醉眠才敢从门缝中悄悄向外窥视。
幸而那马车暂未行进,她紧紧盯着那处随风飘扬的车厢围帘。
头顶遮月乌云飘散些许,皎洁月光倾洒而下,姜醉眠却忽然瞪圆了眼眸,不敢置信的看着围帘后端坐在车厢内的那张脸。
那不是什么流樱姑娘t,那就是阿樱!
姜醉眠眼尾顿时湿成了一片,长睫轻轻随风颤了颤,泪珠便顺着脸颊徐徐滚落下来。
她多怕,多怕阿樱失踪不见是真的已经死了。
幸好阿樱没死,幸好阿樱还好好活着。
活着就好,活着就还有希望。
叔父叔母的在天之灵如果知道了,能不能稍微有些宽慰呢。
恍然间,围帘边坐着的人像是在一片寂静黑夜中感应到了什么,纤手挑开围帘,盈盈冲着紧闭的门边望过来一眼,神色郑重。
姜醉眠猛地抬手捂住了嘴巴,她生怕自己会忍不住叫一声阿樱,可这样的情形下,她们岂能相认。
一门之隔,两道视线遥遥交汇了瞬间。
杨月樱不知为何,她总感觉门后好像有人在看着自己,目光恳切,像是有千言万语要同她诉说。
可她再仔细看过去,却又仿佛什么都没有。
想要再仔细看看清楚时,脑后的发丝却被人狠狠撅住,猛然向侧边一扯,她便痛得眼泪花涌了出来,张口轻轻痛呼了一声。
可随后一道炙热迫切的呼吸便覆了上来,吻住柔软唇瓣,凶狠的像要将她生生吞入腹中。
杨月樱头发被人拽着无法动弹,只得仰头被迫承受,瞧见面前人轻轻合拢意乱情迷的神态,她便恶心的几欲作呕。
她深知这人是个位居东宫的衣冠禽兽,杀了自己的父亲母亲,还要自己委身与他夜夜欺凌践踏,她这条命,或许就该在那夜随着父亲母亲一起去的。
车厢晃得越来越激烈,一旁的暗卫犹豫再三,还是上前禀报道:“主子,门后好像有人窃听!”
轻飘飘的嗓音从里面传出来:“杀了。”
“是!”
杨月樱心头猛然抽痛几分,她泪眼朦胧,抬眸望着衣冠楚楚的尊贵男人,眸中满是乞求意味。
陆昭轶便扬手将她扯了上来,伸手替她擦了擦嫣红的唇角:“说。”
杨月樱身子颤得厉害,分明怕得要命,却还是说道:“求殿下,饶,饶他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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