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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忽然传来谢律的一声呻。吟。
卿卿的手才触到门闩,生生剎住了,谢律声音痛苦,卿卿本不想回头,毕竟姓谢的满口放羊的鬼话前科累累,可是……
她咬一咬牙,回头,却发觉谢律已经蜷缩在榻上身体痉挛不止。
她吃惊地立刻便扑了上去,“修严!”
谢律疼得脸上滚滚出汗,方才苍白得每一丝血色的脸顷刻间便又彤红无比,卿卿小心翼翼地爬上谢律的床榻,搂着谢律的身体,肢体接触的一瞬间,谢律颤抖不止的头稍停了抽搐。
卿卿用自己的手掌抚摸他的脸,轻柔地从上至下地捏、按,掐他的人中,怀中那痉挛不止的身体才略略平息。
“怎么会这样……”
这绝对是装不出来的。
起初卿卿还以为他小题大做,只是借故让她过来,之后他又要旧事重提,让她进后院当他的通房。
她低头要看他的病况,谢律突然扯下他的小手,卿卿跌落下去,唇瓣被他张嘴衔咬住。
一下,便咬出了血。
丝丝缕缕的甜味如醇酒般在周遭蔓延,鼻腔、口腔都是卿卿身上那种沁人心脾的香甜,谢律如吮春露的蚕,贪婪、不知疲倦,索取着卿卿身上更多的良药,饮鸩止渴般不能自已。
卿卿全身都疼,尤其是被谢律咬破的嘴唇,她的眼眸睁得大大的,一动不动地望着身下眼睑仿佛溢出血色,妖冶癫狂的谢律。
若是修严就这样死了,她也死了,化成一堆,倒也罢了。
电光火石的一剎那,一个念头突破理智,这样冒了出来。
……
谢玉琅叫散了一些人,与萧子胥仍然在屋外静候消息。
这时,突然有人来传报:“王爷,外边有一个自称是十万大山来的巫医,他信守与王爷的约定,前来为世子治疾了。”
谢玉琅犹如溺水之人突然遇见了一块漂流的浮木,眼睛骤亮:“快,快去请!”
那位名医,一生医治疑难杂症无数,就算再棘手的病症,到他手里,处理掉也只是时间问题。有了他,再配合一个卿卿,谢玉琅已有胜券。
巫医着布衣芒鞋,手持竹杖,风尘仆仆,来时,陈王府却接待如邻国使臣,礼节备至。巫医不与谢玉琅寒暄,径直去要了谢律的脉案。
脉案上分明写着的是头疾,巫医却看了看,道是:“风邪侵体,鬼祟作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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