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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才能一劳永逸。
她可没闲心陪他们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只想让他们从今往后听到她的名字就害怕。
开花吉行干瘪的脸颊抖了抖,说着生涩的汉语:“明年,白玉兰会开得更好。”
说完嘎嘎笑着往后一纵身,像鬼影般消失。
顾缈兮没急着追,反正在数的一个也跑不了。
院落里不闻半点声响,寂静得让人心慌。
螭在她手中跳跃了一下,刃首指向西北方。
风中,有清脆的风铃声从那个方向传来。
顾缈兮双眼睁大,快步走去。
开花家给她准备的似乎很特别,是她从没有遇到的。
那间和室大开着,正中立着幅巨大的唐时仕女游乐屏风。
一个人慵懒的斜倚在左侧的矮榻上,手中拿着把古扇细细把玩。
他也恰巧穿着红色服饰,颜色比顾缈兮的还要鲜艳,式样更是繁复,似乎是平安时代的大礼服。
礼冠高耸,大袖宽阔,宽袍绣草纹,束玉带,各佩件齐全。
这人体形修长,眉目如画,手指白皙得像富士山上经年不化的白雪,眉梢眼角自带一段风情,仿佛随时准备着和爱人执手花前月下。
虽是男子,却比顾缈兮这货真价实的女子妩媚得多。
见到她微一扬头,细长的眉锋上挑,以清朗的声音说道:“顾君莫非和我心有灵犀?贵国结婚喜着红衣,我便特制婚衣静待佳人,不料佳人竟比我还急切,那便立刻成亲吧!”
他话音刚落,室外就传来乐声。
顾缈兮微微皱眉:“你我皆着红衣,只说明此地即将血流成河。”
不,不是即将,而是已经。
他身上这套服饰所用的绝不是普通染料,若不是这和室有特殊的隔绝办法,离着十里她都能闻到浓郁的血腥味。
奇怪的是她并不觉得恶心,像是闻惯了一样。
这人姿态优雅的站起来,对着她柔情微笑:“既然来了就不要走,安心做我的妻子吧。”
顾缈兮往后退了一步,单纯好奇地道:“你是什么?”
她没有马上出手,就是想弄清楚这个。
他摸着脸道:“我是开花纯一郎啊,顾君怎可这么快就忘记我?”
顾缈兮若有所思:“不,你不是他,告诉我你是什么!”
长相一模一样,内里却已经换了。
芜市那一次,她初见面便觉出王云的灵魂与肉体各自独立,由此推断出她被附身。
眼前这个却不是,因为他的灵魂与肉体是完全契合的,根本没有后天融合的迹象。
他带丝惹人怜惜的哀怨走近她,淡淡笑道:“我就是开花纯一郎啊!这么的美丽,这么的有韵味。我的眼睛含着一弯清波,我的头发漆黑如墨,我的气质淡然出尘,我的容颜精致唯美,顾君不喜欢吗?”
顾缈兮又后退一步,难掩厌恶:“不管你是什么怪物,审美观都有待提升。想要美丽有韵味,干嘛不直接变成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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