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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篷内,时舒尘看着画面上发生的一切,她的脸隐没在黑暗中,看不清神情。
牧启知道水霜简快要回来了,躬了一身便是要离去。
“你去处理一下。”时舒尘出声,为防止那男子出什么披露。
牧启低低应了声,退出了帐篷。
时舒尘长袖一挥,画面消失,帐篷内亮起了几盏蜡烛,她走到床垫旁坐下。脸上挂起了焦虑。
水霜简走近帐篷,就看见时舒尘一动不动的坐在那,视线一直盯着帘布的地方。看见她进来,急切的站起来,走到她的身前。
“前辈,你没事吧。”她忧虑的开口,抬起水霜简的胳膊,想要检查她身上有没有什么伤。
水霜简站在那任由她检查,清浅的眸子里染上了笑意,她故意缩了下身子,调笑了句:“怎么办,我好怕。”
时舒尘身子一紧,脊背挺的笔直,她手抚上水霜简的背部,一下一下的顺着:“别怕,没事的。”
水霜简顺势往前走了点,她倦了,体内的灵根不断的吸收周围的灵气。
“我现在好脏,又要换衣服了。”水霜简无声的叹了口气,腰带去除,衣服松松垮垮的搭在她的身上。
她用灵力清洗了一下身子,连带着身上的衣服。
“前辈,她怎么样了。”时舒尘突然询问,这个“她”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水霜简已经躺在了床垫上,她捂唇打了个哈欠,毫不避讳:“死了。”
时舒尘知道,但她想听的并不是这件事,而是水霜简的一个态度:“前辈为何要杀她?”
水霜简平躺在那,双目紧闭,手交握放在肚子上,平淡的像在陈述一件极为普通的事情:“她以虚假之言哄骗我。”
时舒尘心神颤动,拳头握在了一起,指节因过分用力而泛白,她看着在蜡烛的映照下,翻着红光的水霜简,面色白了几分。
“前辈,若我欺瞒了你呢?”
这句话终究是没得到回应,水霜简平稳,不知是不是睡着了,还是单纯的不想说话。时舒尘昂起头,思绪飘远,她这一生所经历的一切,走马观花般在脑海中回放了一遍。
她的眼神痛苦而坚定,即使被厌弃又如何,最起码在她心中还能占据一席之地。
她痴迷的看着睡梦中的水霜简,缓缓走了过去,右手抬起,指尖颤抖的想要去摸一摸她的脸颊。在距离一公分不到的地方,她停下了,强压住内心的混乱,她猝的站起身,闭上了眼睛。
第二日清晨,水霜简来到帐篷外面,今日并未安排什么活动,各宗门人士相互间走动,时舒尘也在一早就和各个宗主应承言欢。
她遥遥的看过去,时舒尘站在一圈人的中间,威压丝毫不输一旁白发苍苍的老者。
“现在看着倒有几分宗主的样子。”水霜简呢喃了一句。她的目光落在了地面上,许灵出事,地下的人应该会暗查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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