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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散去后,这片雨林轮廓清晰,但危机四伏,吴邪昨晚说有一场硬仗,不知他如何得知,我们被蟒蛇追的抱头鼠窜,丛林中大大小小,全是蟒蛇,最大的和树根一样粗。
追逐奔跑一路简直惊心动魄。丛林中好像有死亡在招手,吴邪被一条蟒蛇卷进树底,我扛着冲锋枪,第一次射偏了,第二次击中蛇头,蟒蛇被打得血肉横飞。
吴邪从树底下爬出来,一头的血,我没开过几次枪,差点把他打死,脑袋都要宕机。
他狼狈到我都要认不出他,我们一路搀扶着,走了一天一夜,终于来到信号烟的位置。
这里横七竖八许多帐篷,一走进帐篷,我就彻底脱力,昏睡了过去。
之后,原本去追陈文锦消失在丛林中的张起灵,重新出现,与我们会合。
吴三省在石台下,一块巨石上,用黑色的碳留下字迹:我们已找到王母宫入口,入之绝无返途,自此永别,心愿将了,无憾勿念。且此地危险,你们速走勿留。
我们坐在篝火边,吃着干粮,胖子长吁短叹,张起灵面无表情,我问吴邪,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吴邪问胖子:“你想下去么?”
胖子说,你三叔都和你永别了,你小子还这么冷静,看来是知道下面有什么?
“他只是想劝我回去。”吴邪说,“他这招是声东击西,恐怕不止写给我看。”
“好家伙,那他是肯定留有后手了。”
吴邪不置可否,我想着吴三省把所有人都算计进去,有没有算计到他侄子几乎把他看穿?事到如今,我也没什么震撼的情绪了。
胖子对吴邪非常信任,这种信任感,源于他们数次同生共死,患难与共,以及吴邪处事的镇定,动作的果断。
比起神秘莫测的张起灵,吴邪所展现的一切让他毫不费力成为队伍中的主导人物,有他在,所有人似乎都能安心不少。
这夜,我们各自找了个帐篷,歇在营地里。
我有一种预感,这是我们此行最后一晚同床共眠,心中惆怅,百转千回,吴邪的呼吸在头顶上方,很慢,他抱着我,没有再向之前分两个睡袋。
“是不是睡不着?”他问我。
“有一点。”
“别担心,我在。”他只是这样安慰我。
我说我知道你在,就是因为你在,所以我才睡不着。他沉默了会,“为什么?”
“我总感觉你要做一件大事,而我跟不上你。”我说,“我抓不住你。”
他的手慢慢摩挲我的脸,沿着脸部骨骼走势移动。“我心里没有安全感。”我闭着眼。
“不是你抓不住我,是我,”他停下来,沉默。
我追问:“是你什么?”
他的拇指在我嘴上摩擦,我轻声说,“那你再亲我一次。”
他低下头,嘴唇慢慢贴上来,他有点冷,我伸出舌头,舔他,他若即若离回应着。
这个花瓣般温柔的吻持续了一会,我舒服的眯着眼,他忽然使劲含住我舌头,窒息般粗鲁地吻我。
“唔唔……”我呻吟了一下。这下子像踩雷区了,我只感觉舌头被吸到发痛,眼前一阵阵晕眩。
他扣住我后脑勺,吻到我上气不接下气,脸憋的通红。
他一下子放开我,嘴唇移动到我的脸,耳朵,一路向下,亲我脖子。他亲一下,我就要抖,忍不住把手插进他头发里,他埋在我颈窝中吮吸,衣服都被掀了起来,腰被掌心拂过,又痒又酥麻。
我没穿裤子,他也没有,我感到有什么东西顶在我下腹部,我叫一下,就变得更硬,更烫。
此时我终于弄明白了,那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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