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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呆了片刻,那种眼神转瞬即逝,消失不见。
为什么他一个年轻人,偶尔流露出的眼神比起奶奶还沧桑。
潜意识里,我认为应该离他远点,保持距离。
但我发现,我对他有一种好奇。这种好奇是致命的,
他身上的秘密不见得比这帮人少,我再三和他接触,总有一天自己也会被拖下水。
有时候一个执念会纠缠人的一生。姑母是,奶奶也是。
这就像家族宿命,也许我也逃不开。
从营山村进林区,阿盖西湖把整个长白山都倒影在里面。
一路向上,顺子对我们一刻不歇的赶路感到很是不解,我们不像来雪山的游客,反倒有要紧事要做。
入夜,刮起暴风雪,雪崩之后,一阵手忙脚乱,长白山火山洞穴和温泉口很多,众人潜进一个山洞里,向导已经晕了,整个山洞里,硫磺味浓郁,这里是一处火山的熔岩口。
吴邪胖子和小哥三人在前方探路,爬进一个坍塌的缝隙,吴邪在跳进缝隙前,回头看我一眼,依旧一言不发。
我不知道他是什么用意,这一路走来,他没有明显异常,他似乎在刻意避免让自己受伤。
我认为他的身手不会比在座任何一人差,除了神秘莫测的小哥,这从他一些动作细节可见一斑,我从小习武,能很快分辨出一个人是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
而他完全没有展现自己的能力和身手,不知道这一行人中间有多少人看出这个细节。
众人心思不一,各怀鬼胎,他们不讲,我也不会去凑热闹。
守口如瓶是我们这一行默契的规矩。
不久,小哥返回,他们找到了一个可以暂时休息的地方,好几处温泉眼,热气腾腾,各自找了一个位置靠下休息。
他们在分罐头,我脱掉外套,放在石头上,毛衣有些潮湿,我把头发散下来,凑到吴邪身边。
他身上有雪,我问他要不要吃巧克力。
他接过吃了,我继续递给他一根中华,他笑了,然后接过点起来。
我问他,“你是不是还在生气?一直不和我说话。”
“我没生气啊?”他说,“一路上这么凶险,不是没功夫和你聊天么。”
“那你和他们聊这么起劲。”
吴邪奇异地看了我一眼。
“你吃醋啊?”
他把外套放在石头上蒸干,我拨弄着头发看他,他说,“我看你一点也不喜欢参与我们的聊天,还说我不理你,也不知道你这小丫头一天到晚在想什么。”
“我在想着你呀。”我笑嘻嘻说。
“真的假的?”
“真的。”我拆开一包薯片,他抽了口烟,饶有兴致,“那你想我什么?”
这个还没想好。我满口胡言乱语,“在想今天晚上你会不会抱着我睡。”
吴邪盯着我看,表情有点奇怪,“你前两个月是不是台湾偶像剧看多了,说话这么肉麻。”
“你别拆穿我啊——”我叫道,“哎,你就说你会不会?”
吴邪似乎一眼就看出我在逗他,我们接触的时间越多,他的态度就越正常,之前那些古怪的违和感消散了不少。
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他说,“抱着你是不可能了,今晚轮流值班,你就不用守洞口了,好好休息吧。”
我从兜里掏出整包中华,给他,正经道,“那辛苦你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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