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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老太太却不认同:“这嫁妆就是我们女儿家的腰杆子,如果少了,在婆家抬不起头来的。我有这个身份在这里,谁会亏待我呢。他们面子上都得敬着我,所以你担心什么。”
见章老太太如此说,云淑也推辞不过。
姑娘家在她们这个年纪,难免想的多一些,也不是谁都有陆表姐那样,听闻姑母为她准备了十万贯的嫁妆。
就这姑母还觉得对不起表姐,因为当年姑母出嫁,是携带二十万贯出嫁的。
同时,荷香也在和云骊谈起嫁妆的事情,“姐儿越发大了,偏咱们世子又是男子,您可曾想过自己的嫁妆?”
云骊笑着摇头:“岂不闻好男不吃分家饭,好女不穿嫁时衣。我能够有今日,伯父伯母抚育我成人已经足够用心了,至于妆奁我不奢求。不是我清高,而是日后我的日子过的好,这些黄白之物不过是锦上添花,可我的日子过的不好,我的妆奁还不是要拿出来添补漏洞,因此还是要自个儿立起来才好。”
“话虽如此,但咱们上京女子厚奁成风,听说姑太太家的陆表姑娘十万贯压箱底,还不算其她物件儿,寻常人家五千贯都是丰厚的了,这十万贯,奴婢真是闻所未闻啊。”
“罢了,当年就因为老太太给姑太太陪嫁二十万贯嫁妆,整个伯府都掏空了,连大姐姐作为皇子妃都只有一万贯妆奁。弄的家不安宁,老太太厚此薄彼,早已失了人心。”
她说完,又道:“当务之急是管家,我平日记的册子拿过来我看看,总不至于出丑。”
平日她协助李氏办事,虽然记性不错,但总觉得好记性不如烂笔头,于是另有一个册子,平日里处处留心,才不至于遇到事情抓瞎。
素文捧了册子来,又道:“姚姑娘昨儿来了咱们明月馆一趟,听说您不在,她才离开。”
“问过她有事儿吗?”云骊翻着册子,头也不抬的问。
素文摇头:“没说什么事儿。”
云骊就点头:“好,我知晓了,日后她来也尽量客气些,客居在我们府上,已经是寄人篱下了,万一受到慢待就不好了。”最后,她又强调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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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即便她有什么意图,也算不得什么错。”
荷香愕然:“原来您都知道啊。”
她怎么会不知道呢,只是女子能够改变阶级的方式太少了,唯有婚姻是最快改变人地位的方式。
而姚纤纤和章家姑娘们交好,也是为了有一门好姻缘,只是她出自商贾之家,并不知晓大家子的规矩。
除非□□狗盗,色中饿鬼,都不会随意招惹正经亲戚家的女子。
尤其是大户人家的子弟管教的更是严格,都是等娶了媳妇,才会有通房妾侍服侍,否则婚前弄出孩子来,那可是不得了的事情,是娶不了什么好亲事的。
且文懋和文龙都是读书人,更明白仕途的重要性,越是大户人家男女大妨就越多。
一般男人和女人都碰不到,即便她养在伯父伯母膝下,一年见到大伯父的次数一只手都数的过来。
即便是男人再喜欢你,但婚姻大事仍旧是父母作主,普通人家尤甚。
所以,就是姚纤纤来她这里一百次,也不可能有结果。
“好了,你们也都警醒些,大伯母去燕国公府了,太太那里病着,还需要二姐姐照顾,我看她是个聪明人,未必会管太多,其余还是我们三个人做主。其她人我管不着,但我这里,万万不能出什么事情。”
云骊叮嘱众人。
果然,还被云骊猜到,云鸾的丈夫曾凤翔听说要她管家,倒是笑:“既然是让你三个小妹妹们管事,你就看着就成。”
“郎君说的是,我也这般想的,再有母亲双目模糊,我还得照看一二”
人贵自知,她心里很清楚,自己只不过是寄居娘家的人,丈夫还在读书,还想科举出仕,丈夫没出头,她也只能在府上不讨嫌。
否则,管太多,得罪太多了,她在府里怕是也被人说闲话。
她看着丈夫,丈夫什么都好,就是身份不显,没有功名。
是日,天明,云骊不睡懒觉,早就起床梳洗,换了一身窄袖衣裳,这样方便行事走路,不至于衣袂飘飘,时刻都得注意裙子披帛。
她们约定在太平馆一起议事,头一件要事就是看好门户。
云骊就道:“二门上巡夜的事情,少不得我们三个要日夜巡查了。”
“只如何定下时辰呢?”云潇问起。
进了冬月,天气开始冷了,夜里风大,若是受了风寒就得不偿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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