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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序号NO 38（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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迹揣在兜里的手一直在掐紧，气氛窒息到一定程度她也忍受不住了，直接转身，与他面对面对峙。

她要问清楚，如果真的是胖猴说的那样，那她就对他死心。

她是喜欢他，但她云迹更爱自己。

她决不允许自己被对方当做替身一般的那样爱着，还自顾自地欺骗自己继续沉沦。

云迹仰头，对着他坦然漆黑的眼睛。

“是，我确实在躲你。”她克制自己翻涌的情绪，让自己不要显得那么激动，“骆杭，你就明白告诉我。”

“从八月末认识以来，你对我做的这些，到底是为了我，还是为了别人？”

“季之恒除外。”

再开口，云迹的嗓音就开始抖了，她感受着自己不受控的，颤着的唇瓣，坚持盯着他的眸子问：“你告诉我，你有没有，把我当成过别人？”

骆杭听到她这么说，眉头忽然夹紧。

眼下要紧不是溯源，现在最要紧的是解释给她。

他想起前些天答应过季之恒的，一瞬间有些犯难，不过这些都不算是困难。

骆杭微微俯身，让她看自己的眼睛看得再近些，再清楚些。

让她看清楚，自己这副坚如磐石，容不得半分谎言的眼神。

“我的特殊对待，只给过你一个人。”骆杭把话说出口时，眉头间松了大半，他微微挑起眼尾，笃定道：“我很清楚，我眼里的人是云迹。”

“我现在只看见了站在我面前的你，云迹。”

他沉稳的嗓音挠着她的耳蜗，她的心随着他的话倏地软塌。

那样冻成冰的心，摔在地上都不会碎的冰，被他几句话就融化了。

云迹被他深邃的眼神灼红了眼底，鼻子被这室外的温度冻得发酸，酸得想哭。

要信他吗？该信他吗？

骆杭泄了口气，在她面前垂下目光，像是服软，自嘲道：“云迹，喜欢你的人那么多，其实不差我一个。”

“你……”云迹藏在围巾后面的下巴止不住地抖动，说话带着哭腔。

他扬起生冷的桃花眸，把骨子里仅存的缱绻温柔都献给她：“你…懂我意思么？”

骆杭伸手握住她的胳膊，一再降低姿态，语气谨慎。

“我想讨个追你的机会，我认真的。”

眼泪盈眶，右眼滑落一行，热度被冷风吞噬。

要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呢，这一个多月的闷堵，苦涩，生气和悲伤荡然无存。

甚至已经诞化出了喜悦。

明明还在问自己要不要信他，自己的神经百态已经做出了答复。

云迹怯怯抬眼，望向骆杭的时候看见……

他黑色羽绒服的肩头，落了几片白色的绒毛。

而且有越来越多的迹象。

她恍然抬头望向天空，更多的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到围巾毛线的缝隙。

下雪了。

今年的初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