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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情确实不好看,可生米已经做成了熟饭。苏家也有意继续这门姻亲关系。苏文瑶那一句“没有谁比我更能对赟儿真心实意”,确实让封四爷心动。
寒酥摇头:“答应了陪姨母。”
寒酥的眼前突然就浮现了封岌的身影。
明显上四夫人病故不久,封四爷也不好这么快再续弦。私下却让苏文瑶直接住了进来。待再过一段时日再办婚宴。
祁朔歪着头看了她一会儿,嫌弃她荡秋千的幅度太小。他起身走到她背后,帮忙推了一把。寒酥整个人都飞起来,忍不住惊叫出声。
寒酥不理他。她足尖离地,身子跟着秋千而抛起,裙摆荡漾着。
“四房出了一件大事!”
天差地别的身份,和沈约呈无疾而终的议亲,还有姨母的处境,这一切横在那里,不是他一句“等我”就能勾销。
祁朔多看了一会儿,说:“真好看。”
祁山芙捏了捏寒笙的小脸蛋,又偏过脸去对庭院里的祁朔提声:“哥!该送寒姐姐回家啦!”
转眼到了元宵节这一日。一大清早,寒酥带着妹妹给姨母问好之后,就要出门。今日祁家要去寺里祈愿,她与妹妹也同行。
她知道她应该把和封岌的那一段永远当成秘密。可是她不想欺瞒祁朔。
还没来?封岌皱了下眉。
封岌说过元宵节前会回来,当然不会迟。
“那你喜欢什么样子的?”祁朔在台阶上懒散坐下,午后的暖阳照在他肩上,让他整个人暖洋洋的。
那年她生辰,父亲给她买了一对红玛瑙的耳坠。戴在她耳上,随着她行动间摇晃灿丽,将人衬得娇艳。
沈约呈赶忙强打起精神,过去迎接。
“真挑剔。”祁朔嫌弃地撇撇嘴。
寒酥走过去,在他旁边的秋千上坐下,一边轻晃一边说:“我喜欢简单素雅一点的。就像孙夫人那对珍珠耳坠就很好看呀。”
“什么事情?”寒酥让人进来。
四房?
寒笙乖乖站起来,转过头朝着祁山芙所在的方向笑着告别。
“父亲,她要和别人成亲了。”沈约呈十分难受,“我是不是真的很差劲?”
祁朔站在她身后哈哈大笑。
沈约呈带着亲手雕的兔子花灯赶到朝枝阁,却扑了个空。
辘辘的车辕声就在耳畔,伴着车夫一道道挥鞭驾车声。她纵有各种更周到好听的说辞,可是在这一刻,在这只有她与祁朔、妹妹的马车里,她突然不想说那些场面话。
难道四夫人的死被人发现了?寒酥稍微正色了些,等着兜兰继续说下去。
酒后的一点糊涂,再遇见温柔劝慰的苏文瑶主动献好,就半推半就地做了错事。
半晌,她垂眸望着手里的珍珠耳坠。寒酥眼中犹豫只是一瞬,立刻化成了坚决。她还有一件事情要做。
封四爷虽然表面上不显,可四夫人的背叛还是伤了他,让他心里很难受。偏偏出于家族颜面,不得不将事情压下去,他不能对旁人言。多日的烦闷,让不爱酒的他也开始于无人时借酒消愁。
寒酥的心跳有一点快。
他在朝枝阁前呆立了一会儿,才颓然转身。人还没到住处,便听府里的人说赫延王回来了。
兜兰在外面敲门,声音有一点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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