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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后的伤裂开了?”司空琰绯眉峰蹙起,脸色不怎么好。
他平生最不喜欢欠别人的人情,晗月背上的这抹洇湿的微红,却偏偏像是在无声的提醒着他,这个女人上次在酒宴上替自己挡了一剑。
晗月身子瞬时就像被人抽走了骨头,一下子就瘫软了,直接靠在了司空琰绯的怀里。
司空琰绯身体一僵,但是却没有把她推出去。
秦峥靖惊讶的看着司空琰绯伸手环在了晗月的腰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晗月用衣袖挡着自己的脸,假意啜泣,实则却是为了掩饰她眼底的惊骇。
与秦峥靖一样,她也完全没想到司空琰绯会当着外人的面由着自己这么赖在他的身上。
怎么回事,这个男人不是最讨厌被女人纠缠么,为何还会揽着她的腰?
她悄悄将手指伸进嘴里,狠狠的咬了一口。
不疼!
果然这是做梦!
这时司空琰绯已然带着她出了宜昌侯府,他的马车正停在府门外,他停下脚步低头看着她,幽深的星眸里翻涌着复杂的神色。
晗月呆呆的眨着眼睛,“怎……怎么……”
“为何咬我?”他的声音很低,这话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得见。
晗月顺势看去,脸色腾地涨红了。
司空琰绯的手指上留着一个清晰的齿痕,刚才恍惚间,她竟把他的手指当成了自己的么?难怪咬着不疼……
“小女一时糊涂了,还请君勿怪。”
司空琰绯直接伸手扳起她的下巴,逼她抬头,“刚才还口口声声自称贱妾,现在为何改口成了小女?”
晗月无奈道:“在外人面前,小女总不能拆您的台。”她还要指着他把她的卖身契还给她呢。
司空琰绯跳上马车,转身看他安排跟随在晗月身边的那名侍从,面无表情道:“你以后不必再跟随了。”
那名侍从大惊失色,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还请主子恕罪。”他知道主子是在怪他没有拦着秦峥靖。
其实一开始,这侍从对于跟随晗月的差事并不十分在意,以前他们主子身边也曾有过女人,但都会在很短的时间内死于非命。
所以他想当然的认为这个女人早晚也会这般,故此在秦峥靖出来时,没有尽全力阻止。
可是当他见到司空琰绯闯入宜昌侯府时,后来又挽了晗月的腰出了府时,他的心里才隐隐觉得不妙。
先不管主子是不是故作姿态,单是看着这一幕,就让他背后冷汗直流。
司空琰绯冷冷的看着他,“你跟在我身边几年了?”
“已有两年。”
“可你并未视我为主,你走吧。”司空琰绯转身进了马车,再也不理会外面苦苦哀求的侍从。
晗月犹豫着,是否要替这侍从求情。
她知道司空琰绯这话看似简单,可实则却是如同要了对方的命一般。
丹阳君都用不得的人,被赶走的人,以后谁还敢收用?
这侍从以后再也寻不到可以依附的主子,更别说有机会受到重用了,像他这样的人,以后顶多只能靠着他的剑,在世间做个四处游荡,没有依靠的游侠。
晗月正在发愣,忽然听见车里传来司空琰绯不耐烦的声音:“上来。”
晗月心里这个纠结啊,马车里就那么点地方,她真的不想跟这个男人单独待在车里。
就在这时,司空琰绯又丢出句:“你若是不想上来,便自己走回去吧。”
听了这话,晗月拼命抓住马车,使出吃奶的力气往上爬,不过她的心里却是安定了不少。
这才像是真正的司空琰绯,冷漠无情才更符合他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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