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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上只有三个字:“危,速来。”
虽不知吕大夫能帮什么忙,杨典史还是答应下来。
谢缘客与潘二的性命有杨典史看着,班贺暂时能稍稍放心一些,接下来,就看吕仲良能否及时赶来了。
一来一回,至少十日,尘埃落定之前,每一日都充满变数,一刻不得放松。
范震昱长叹一声:“我是万万没想到,你一个工匠,在牢里能过得比我还舒坦。”
班贺将吃食往他那边推了推:“请便。”
都到这步田地了,范震昱也不跟他客气,拿起一块豆糕塞进嘴里。
班贺垂下眼睑,目光沉沉。他不愿以极端的方式解决问题,这件事不止是害了谢缘客,还有那些无辜的伤亡者、自缢的钱炳,应当得到公正的判决。
但如果真的来不及,那他只能做出抉择,采取特殊手段了。
那位坐享其成的马大人像是将班贺完全抛至脑后,说着关押候审,数日过去都没有任何动静。
被关在潮湿阴冷的阱室,班贺的低烧反反复复,一直没有好利索,但他每日坚持询问潘二与谢缘客的消息,反复揪着范震昱问案件的各种细节。
这模样叫一旁的范震昱心生感慨,自叹弗如。
是夜,班贺再次与范震昱谈起案件,强调事无巨细,一定要将所有知道的事情原原本本告知。
范震昱当晚不在现场,都是事后询问得来的,因为有知府的横加干预,他的审问也没能持续多久。被反复询问也只有那么几句,说得嘴皮子快起茧了。
“都说了很多遍了,再问也是那些!你揪着我一个人问有什么用,等出去了问其他人去呀!”范震昱缩到了另一个角落,却也避不开班贺的声音。
被纠缠得不耐烦,范震昱抱着脑袋开始使劲回想。
“那晚亲眼见证的人堆里,有人提了一嘴……火光亮起之前,听到了炸雷般的响声,还不止一声。”
范震昱说完自己也一愣,摇摇头:“难不成,不是放的火,而是有人放了炸药?”
果然有大问题。班贺抚着前额,头疼欲裂:“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不早说!”
“啊?”范震昱有些愣。
班贺努力平息情绪,说道:“不是炸药,是火井。”
范震昱怕自己听岔了:“火、火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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