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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宝清少有的,同他闲闲混在一起的几个整日?里,他根本连衣带都懒得系好,松松一束,像个落拓不羁的名士。
严观与明宝清约好了今夜在光宅坊的客栈碰见,他已经迟来了,可?没?想到她还没?到,所?以就打算出来找她,才一转脸就看见了她,忙快步走了过?来,伸手抚过?她微红的眼皮,皱眉道:“谁欺负你了?”
“不是的。”明宝清抓住他的衣袖,摇了摇头说:“你才下值吗?这几日?怎么这样忙?我瞧着你都瘦了。”
她观察到严观面上有一种欲言又止的挣扎,于是她摸了摸他的面颊,感受到指尖被胡茬刺得酥麻。
“公事的话,不必什么都告诉我。”
严观侧身将她与街上行人隔开,一边轻嗅她指尖,一边将她窝进?墙角的阴影里,问?:“林府给你上什么甜乳茶了?好喝吗?”
明宝清勾了勾他的鼻子,道:“属狗的?”
‘嗯’字在严观喉咙里滚了一道,他轻轻咬她的尾指,说:“狗想啃骨头了。”
明宝清微微地努了努嘴,道:“齿痒?”
“心痒。”严观低头在她唇上咬了一下,拥着她往客栈去了。
这一夜又磨到很迟,明宝清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时又黑又安静,只是喉咙很干,
微微有些刺痛,咽一咽又好了。
同睡的夜里往往明宝清一动,严观就醒了,但今夜他只是呼吸声乱了一乱,人却没?有醒。
明宝清想他是太疲累的缘故,就更轻手轻脚地从?他脚边钻了出去。
茶水凉凉的,明宝清一气?喝了两杯才觉得淌出去的水被补回来了一点,她轻轻推开临街的那扇窗,夜色中隐约可?见微弱的闪烁,明宝清伸出手,感到一点密密麻麻的凉。
‘原来还在下雨。’明宝清想,‘只是雨声太柔,根本听不见。不知道明早会不会停,阿郎没?带蓑衣呢。’
明宝清关好窗户,撩开帷帐,就觉严观惊醒了过?来,一下将她擒到怀里去了。
“吓着你了?”明宝清被他攥得好紧,顺势把脸埋进?他颈窝,因没?听到他说话,又问?:“做恶梦了?”
严观没?承认也没?否认,反问?她,“渴了?”
明宝清点了点头,又问?:“梦见什么了?”
严观梦见什么了?
他梦见自己在骑马,背着弓箭在追一只白鹿,鹰隼尖利的叫声响在头顶,像是无?间地狱的指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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