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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预警电话,周放也接到了。在得到报告后,他匆忙的驾车赶往鲁天民休息的8号宾馆。
鲁天民彼时正沉醉于那无比温馨的氛围之中,尽情拥抱着温婉的柔情。就在他全身心沉浸在温柔的梦乡边缘,渐入那如诗如画的甜美酣睡之际,一阵急促、激烈且毫无预兆的敲门声猛地炸响,那声音毫不留情且粗暴至极地将他从那美轮美奂的幻梦中硬生生地拽了出来。
他瞬间被这突如其来的惊扰搅得心烦意乱,内心的恼怒犹如一座即将喷发的狂暴火山,炽热的岩浆在他的胸腔内疯狂积聚。然而,多年的阅历与涵养终究还是让他强行将那即将喷涌而出的怒火死死地压制在心底。因为他心里清楚,在这个特殊的时刻,能够如此急切地找上门来的人,十有八九便是他那如影随形的秘书周放。
他缓缓地、极其不情愿地起身,动作迟缓而沉重,仿佛被一条条无形且沉重的枷锁紧紧束缚着。接着,不紧不慢、略显慵懒地穿上一件睡袍,那睡袍的丝滑面料轻轻拂过他的肌肤,却也未能抚平他此刻烦躁的心绪。
他拖着那带着浓浓倦意的步伐,一步一步走到门前,握住把手的手甚至还在微微颤抖。
当他打开门后,首先闯入眼帘的便是周放那副尴尬急切、写满慌张与无措的嘴脸。鲁天民只是冷冷地瞥了一眼,便带着满心的无奈转身坐回了沙发上。他的声音平淡中带着丝丝压抑,低沉里蕴含着浓浓的不满:“出什么事情了。至于你如此失态。”
他缓缓的穿上一件睡袍,打开门后,看见周放一副尴尬急切的嘴脸。转身坐回沙发上。他淡淡的说:“出什么事情了。至于你如此失态。”
周放刚要开口,可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欲言又止。他神色紧张地四下张望着,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子般怦怦直跳,暗自思忖着:“这可如何是好,到底该不该说呢?”轻声说道:“省长,没有别人吧。”
“你干什么!有话赶紧说,别扯那些没用的。”鲁天民此时火气更盛,怒目圆睁。
周放心里一惊,慌了神,结结巴巴地说道:“好,是这样的,我接到一个电话,我想给您听听。”边说边从西服上衣内兜掏出自己的手机,翻找出刚刚的通话录音,手都在微微颤抖,想着:“这事儿可非同小可,希望省长能有办法应对。”小心翼翼地交给鲁天民。
鲁天民接过电话,满脸狐疑地问道:“什么电话?什么人打给你的?”一边查看,一边紧盯着周放。
“听着,告诉你的主子,曾诚明天就完了。”电话录音中传来一个沙哑的男人声音。
鲁天民眉头微微一蹙,拿着周放的手机,质问道:“什么意思?什么人?你知道吗?”
周放心里七上八下,擦了擦额头的汗珠,赶忙说道:“我不清楚,意思倒是不难理解,无非就是曾诚要有麻烦了。另外,就是这个人,我实在毫无头绪,不知道是谁能给我打这个电话。”心里默默祈祷着:“省长可一定要想出对策啊。”周放匆忙抽出了两三张纸巾,不停地擦拭着额头和面颊上淌下的汗珠。
“你现在给曾诚打电话,问问他是否接到了同样的电话。”鲁天民说完便转身走进套房内。
片刻之后,鲁天民一身正装地回到客厅。他目光如炬地看向曾诚,问道:“他怎么说?”
“省长,他一直没有接电话。”周放神情紧张,心里愈发不安起来:“这曾诚到底在搞什么鬼,怎么不接电话!”声音都有些颤抖地回应道。
“废物。”鲁天民恼怒至极,脱口大骂。
周放闻言赶忙拿起电话,继续拨打曾诚的号码,心里焦急万分:“曾诚啊曾诚,你可别害了大家!”
其实,曾诚此刻正在与几个情人一起饮酒作乐,早把刚刚陌生电话的事情抛到九霄云外了。
周放不停地拨打着曾诚的电话,在打了十多遍后,终于,鲁天民不耐烦地打断了他:“不要打了。他死不死关我屁事。”周放无奈地放下电话,心里充满了担忧和无奈。
次日凌晨两点钟,三辆警车犹如幽灵般静悄悄地驶向曾诚的欢乐小屋。
当抓捕人员来到曾诚房间门外的时候,只听得屋内那劲爆的dJ舞曲以一种近乎疯狂的态势喧嚣着,毫无顾忌且肆无忌惮地放肆着。法警队长陈开平转头看了一眼钟浩岩,压低声音问道:“干不干?”
钟浩岩与陈开平目光交汇,坚定地回应:“干!”
陈开平闻言,猛地正对房门,抬起他那45号的大脚,以雷霆万钧之势猛地一脚踹去,“碰!”的一声巨响,众人如潮水般一拥而入,陈开平声如洪钟般大声吼道:“不许动!”
房间里的人瞬间如炸了锅般乱作一团。只见曾诚身上不着寸缕,赤条条地以一种极为不雅的四仰八叉的姿势醉卧在沙发上,那模样简直不堪入目。
陈开平大步流星地走上前去,毫不犹豫地朝着曾诚的脸就是啪啪两个响亮至极的大嘴巴子:“起来!曾诚,快起来!省长来了!”
“嗯,省长来了?”曾诚像是被电击了一般,猛地一下子腾地站了起来,小鸟在扑棱扑棱的乱晃,醉眼朦胧却又带着几分谄媚地喊道:“省长好!”,众人见他这副丑态,忍不住哄堂大笑起来。
此刻,曾诚的酒意犹如被一盆冰水兜头浇下,瞬间醒了大半。他惊恐地瞪大双眼,那双眼珠子仿佛要从眼眶中蹦出来一般,定睛一看,哪有什么省长,只见一群身着警服和西服的人面色严肃地围在他面前。他顿时像被激怒的恶犬,色厉内荏地厉声喝道:“你们干什么?知道我是谁吗?”妄图凭借往日的权势来震慑众人。
钟浩岩冷笑一声,脸上满是鄙夷和不屑,毫不留情地说道:“我们当然知道你是谁,曾诚,你涉嫌贪污腐败,非法收受他人财物以及多项违法乱纪行为,跟我们走一趟吧。”
曾诚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毫无血色,嘴唇颤抖着,张了又张,想要狡辩却发现根本找不到任何说辞。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惊恐和绝望,那曾经不可一世的嚣张气焰此刻消失得无影无踪。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不断滚落,身体也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他的目光在人群中慌乱地游移,试图寻找一丝逃脱的可能,但那冰冷的手铐和警察们威严的眼神,让他明白这一切都是徒劳。他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只能发出一些含糊不清的呜咽声。
“不,不可能,这不是真的!”曾诚歇斯底里地喊着,声音中带着绝望的哭腔。他的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稳,若不是身旁的警察扶住,恐怕早已瘫倒在地。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完全无法接受眼前的现实。曾经以为自己可以凭借权势为所欲为,如今却在法律的面前如此狼狈不堪。“我。。。。。。我。。。。。。”曾诚语无伦次,双手不停地挥舞着,试图推开靠近他的警察,但那只是徒劳的挣扎。
他的眼神开始变得呆滞,仿佛灵魂已经脱离了躯体。昔日的威风和得意荡然无存,只剩下一个被恐惧和绝望笼罩的可怜虫。
但一切都已无法挽回,警察们动作熟练地给他戴上冰冷的手铐,将他毫不留情地押解出去。外面的夜色仿佛一张深不见底的黑暗巨口,伴随着警笛那凄厉的嘶鸣,无情地将曾诚这个曾经不可一世、风光无限,如今却道德沦丧、堕落不堪的人吞噬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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