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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色牙印慢慢向紫红色转变。
痛感从神经末梢一路传递丘脑,刺激着江离被这烦人的阴雨麻木的神经。
虚无缥缈的死亡犹如雾霭被自我潜藏在意识深处。具象化的痛苦则成了死亡的延伸。爱和死亡是一类东西。
“江离,我好开心。”
阳乃右手搭在江离肩上,醉醺醺的吐槽道,即使醉酒,她也在说着谎话。
快乐的人是不会无缘无故的喝醉的。
她把耳边的头发拢在后颈,顿时就变成了雪之下。
姐妹俩长得很像,不如说不像反倒会是件怪事。
比起雪之下,阳乃的脸庞偏厚,女性特有的温润在她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而那富含脂肪的又匀称的肢体,是良好生育能力的体现。
尽管她依然是在笑着,却如同缄默的雪之下,眼眶中毁灭的黑潮一股脑的流了出来。
阳乃看着江离直愣愣的盯着她,顿时满意的笑了。于是装作娇羞的模样,羞羞答答的拈起他发烫的耳垂。“我和小雪是一样的哦。”
女性远比男人懂得利用社会规则保护自己,年长者模糊不清句式让江离感觉受到了愚弄。
究其原因,乃是他不爱着阳乃。
他又胡乱地想着酒店卧室藏在柜子下方的冰箱,里面藏有黑色的魔爪饮料。
“喂,说点什么吧。”
“比如说?”
“随便什么都行。”
“我挺怕死的。”
阳乃在江离身上不安分乱摸的小手突然停了下来。
这是他第二次提到死这个字,什么样的人会整天思考着死亡呢?
“初中的时候看学校里放的电影看得哭出来,”江离随意的说着,实际上却把眼光丢向了一旁。预想而来的嘲笑并没有出现。
“你是觉得我会笑你对吧。”阳乃两只手捏住江离僵硬的嘴角向上拉去。“哭没什么丢人的。”
江离的冲动介乎于一脚把阳乃头踢飞和拥抱她之间。
“我小时候也哭过,幼儿园的时候被别人陷害,在老师面前哭着咬了自己的手臂一口。”
“那才几岁啊。”
“难道人长大了就不许哭了吗?”
“大抵是的,更多的时候即使想哭也哭不出来了。”
名为哭的机能死去,人也变得不再像人,而是成了理性的怪物。
“那笑呢?”
“自然是可以的。”
“这个世界只许笑却不许哭,真是奇怪。”阳乃醉醺醺的左右来回歪着头,让他想起来了过年打年糕时的木槌。颈部青蓝色的静脉宛如浮雕一般凸显而出,淡粉色的脸颊,那是花的叶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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