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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前是和王乐施一起喝酒夜聊的时候,也是前南越天坛事变的时候。
但无论是哪样,风白云都不在意,他依旧坐着,神色极淡,如山中虚无缥缈的轻风,与平时一般无二,没有丝毫拘谨或是类似于敬畏之类的情绪,说道:“前些年听凉禾说你为人平和,让人感到亲近时,我可半点不信,如今更是不信。”
他如同思量般看着木恒,不着痕迹地沉默片刻,而后继续说道:“若不是你同水寒一起,还以为你是来打架的。”
“如你这般气息凉彻似万载玄冰,这世上再无法找出第二个人。”
木恒闻言不作言语,等着他继续说。
风白云见状淡笑数声,说道:“天池之水是为定神,本偏阴冷,浸泡多年自然会产生些许不同,何况你心性冷酷至极,实际毫无情意,即便就在眼前,也让人触之不及。”
木恒走到崖边坐下,将酒坛放到身旁,说道:“不好笑。”
风白云转而看向山间的薄雾,心情有些舒畅,微风拂起他额前一缕长发,袖袍飘然,恍若仙人,他说道:“首先恭喜你还活着,但似乎过得很不如意。”
明明二人已多年不见,更可以说是着多年前的恩怨在前,此时交谈却如相处已久、见面便会喝茶聊天的老友一般。
木恒说道:“是有些不如意,但你不也是如此?”
风白云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事,淡笑说道:“世事无常,让人不喜之事时时有之,或是习惯,或是麻木,哪会有什么如意不如意的情绪在那里。”
木恒看了他一眼,说道:“太老气。”
不知她说这话时有没有想过自己在他人眼中是否也是如此?
风白云不以为意,说道:“早就过了年少轻狂的时候,老气就老气了吧。”
木恒想着易水寒说的那句话,说道:“那你还孤身找上门去跟人打架?”
风白云淡然说道:“若是王朝暮还在,我决计会拉上他一起,然后试着端端看。”
那么就不会是孤身一人,而境界深厚的强大修行者弹指抬手间便可毁山灭海,境界越是往上,差距便会越大,那么端的自然便是墨丘。
虽说因为一人而让得其宗门销声匿迹实在是蛮横至极,但修行界中向来拿实力说话,如此事件确乎不再少数。
不然,甘露教又怎会存在千年而不灭呢?
这般意会,此话便变得极其无礼却又霸气至极。
但话虽如此,寻常人听到木恒的那一句问话的第一反应不该是专注于“找人打架”四字吗?
传闻中的白云仙君,果然非凡人也。
而既然他这般答了,木恒之意自然也不会是在“打架”二字之上。
她没有感到意外,说道:“若是朝暮,一人足矣。”
话语中隐隐有着亲近之意,更有对二人境界实力的一种评价。
风白云知道二人的关系有多好,不作辩解,也没有丝毫不甘或是挫败之感,却还是说道:“那他当年怎么没有做到?”
修行界中,只要辈分高一些的人都知道,绝情宗与墨丘的关系十分不好,而其中极大的原因便在于,一百多年前王朝暮曾差些灭去墨丘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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