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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弈看着满手油腥,很有一种把猪蹄塞南广嘴里的冲动。
可是看在南娇娇的面子上,他决定暂且忍耐。
车厢对面,南宝衣卷起竹帘,看着长街上的风景,脑海中浮现出南胭的身影。
她究竟和夏晴晴说了什么,竟然让夏晴晴不再发疯?
总觉得,她似乎还有后招……
此时,南胭在医馆敷了药,脸颊终于消肿。
她雇了一辆马车直奔夏府,刚踏进夏晴晴的闺房,迎面就飞来一个玉碗。
她接住玉碗,望了眼满地狼藉,又望了眼还在愤怒砸东西的夏晴晴,莞尔一笑。
她把玉碗放在博古架上,柔声道:“晴晴姐,我曾告诉你,我有办法让你以染病之身,嫁给萧弈做侯爷夫人。你且坐下,听我细说。”
夏晴晴面目扭曲地落座:“要是你这次再敢出馊主意,我要你好看!”
“晴晴姐放心。”南胭亲自为她添茶,“之前在西岭雪山,你和萧弈议亲时,他之所以不肯,乃是因为他早已有心仪的女子。”
“是谁?!”
“我妹妹,南宝衣。”
夏晴晴惊愕:“他们是兄妹!”
“兄妹又如何,并没有血缘关系啊。”
“可是传出去,也足够败坏声誉、为人不齿!此事非同小可,南胭,你可有证据?”
“没有证据,我岂敢胡说?萧弈佩戴的荷包,正出自南宝衣之手。他系在腕间的红绳发带,发带上串着的那枚压胜钱,也都是南宝衣的。晴晴姐,你仔细想想,如果他不喜欢她,怎么会贴身佩戴这些东西?另外,我与南宝衣都是他妹妹,为何他只对南宝衣另眼相待?”
夏晴晴脸色复杂。
南胭怂恿:“晴晴姐,只要你拿这个秘密威胁南家,祖母为了家族声誉着想,肯定会答应你和萧弈的婚事。”
夏晴晴喝了半盏茶,忽然笑了。
她讥讽道:“我原本还以为,这辈子算是完了,没想到竟然还能有峰回路转的机会!果然我和萧公子是命定的姻缘,眼见着我都嫁给别人了,这一转头,竟然还是要成为他的女人!大概,这就叫姻缘天注定吧!”
南胭微笑:“晴晴姐美艳动人,萧弈又是位高权重的侯爷,你们俩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那个假钦差死了就死了,谁在乎呢?”
夏晴晴盯向她。
自打南胭给她出主意以来,出一次她就倒霉一次。
这次甚至还被南宝衣报复,染上了恶疾。
南宝衣可恨,南胭同样可恨!
她笑着使唤婢女:“去,把我珍藏的那只琥珀描金盏拿来。”
婢女从内室捧出一只锦盒。
夏晴晴把锦盒推给南胭,“这只琥珀描金盏,是我爹花高价从西域购置的,价值千金。念在你如此为我着想的份上,赏你了。”
南胭打开锦盒。
锦盒里的茶盏精致剔透,一看就是上等货。
她谦虚推辞:“晴晴姐,帮你是我分内之事,我怎么敢收你的礼物?”
“我家有的是银子,一只茶盏罢了,你拿回去用吧!”
南胭收了礼物,笑逐颜开地告辞离去。
夏晴晴注视着她的背影,冷笑一声,漫不经心地剔起指甲。
婢女恭敬道:“小姐的远方二表哥染上了肺痨,那只琥珀描金盏是他常用之物,如果南胭用了,她也会被传染上呢,小姐真是高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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