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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来他们见面次数不过四五次,秦疏桐当年春闱中第时,南方还算安定,谢雁尽还在长清。秦疏桐进宫受赐官职,两人在殿上第一次见面。很快,南境起战事,谢雁尽便领兵南征,其后大半年甚至一年多才回长清述职一次,三年下来,秦疏桐甚至都不太记得这位战神的长相。
落座后,秦疏桐仔细打量解雁尽,不得不说,解雁尽长了一副标准的将帅之才会有的容貌,剑眉朗目、龙骧虎步,又生了一双薄唇,更显得冷厉而薄情。
“不知将军为何指名下官陪同?”
谢雁尽从秦疏桐进雅间开始就没用正眼看过他,此时才真正直视他:“秦大人一直在长清任职,难道还不熟悉长清?”
回答熟悉也不是,不熟悉也不是,秦疏桐一时语塞。
“仙音阁不是长清最有名的酒楼么?怎的就只有些歌舞表演?秦大人,阁中必定有过人之处吧,大人可否为我引荐一二?”
明明是请求的话,却半分客气都没有,十足十的命令语气。
秦疏桐敷衍着笑道:“下官不常来,也不甚清楚,殿下应当为将军安排了别致的节目,不然也不会特地安排在宫外。我让小厮去将老板叫来问问吧。”
“嗯。”又是冷硬的一声回应。
很快,徐蓉上楼来,报上姓名行过礼后便道:“早几个月前,就有一位贵人公子来订了宴席,说是招待贵宾。妾身不敢怠慢,安排了几出特别的乐舞招待贵人,本欲等贵人吃过饭食后再请贵人观赏,既然贵人已觉无趣,便请随妾身移步吧。”
谢雁尽停杯起身,秦疏桐见状紧随其后。徐蓉领二人从暗处楼梯拾级而上,三层已经布置妥当,二十一个伶人分在两边跪伏相迎。谢雁尽踏入时顿了顿,很快又提步入内,在主座上坐下。
秦疏桐立到谢雁尽身侧,就这么站了一会儿,忽闻谢雁尽道:“秦公子坐下一起观赏吧。”
秦疏桐略有迟疑,但仍依言坐下。
他等秦疏桐坐定,低声问他:“刚才我在雅间,透窗看到主楼后面还有一座楼,也是仙音阁的产业?”
“听说是,并不确定,一会儿问问老板便知。”
谢雁尽叹出一个尾调上扬的疑声来:“连你也不知道?”
他当然知道,但听谢雁尽话中语意,他觉得他该知道?
乐舞开始,谢雁尽没再多问,也不再看他。
几出舞曲,秦疏桐是预先看过的,所以并不觉得惊艳,但身边的谢雁尽也波澜不惊,全程面无表情,只时不时喝一杯酒,秦疏桐的心渐渐往下沉。
舞毕,几个伶人上来献酒,谢雁尽不为所动,挑挑拣拣两三杯里喝一杯,秦疏桐看看隐在角落里的季白,向谢雁尽笑问:“谢公子,他们似乎都十分倾慕您,您就没有觉得哪一个特别出色么?”
“倾慕?难道我还要娶回去?”
谢雁尽也不知道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秦疏桐一怔,想了想后,朝徐蓉使了个眼色。
徐蓉机敏,上前道:“谢公子似乎好奇仙音阁副楼的营生,长清多少销金窟,妾身敢说,仙音阁就算不是百里挑一,也是世间首屈一指的一处销魂地。”
她一扬下巴,场边即有一名舞姬飘然而至,十指灵动,短短几步已褪了两层外衫,仅着一件鹅黄肚兜,一条水滑的绸裤,面上覆纱,手脚各着一副银铃,翩翩起舞。
秦疏桐还记得季白说过,这女子名绿萝,是楚腰离开仙音阁后徐蓉培养的楚腰继位者。
随着绿萝的动作,另一侧响起琵琶仙音,季白在为她伴乐。
弹到一段缠绵之音,绿萝背对着谢雁尽下腰,身子近乎对折,但她似毫不费力,还能盈盈一笑,唱起名曲相思意。
秦疏桐装作惊讶,陪着谢雁尽看完这一场短暂的独舞,笑道:“原来如此,谢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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