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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星程没想到这回旷工被老板抓了个正着,犹犹豫豫地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可是……
“小八,傅宴珩怎么这么巧也来画展了,翟澈也邀请他了吗?下次你要提前跟我通个气啊,我昨天没请假的。”
[这边系统显示翟澈并没有邀请傅宴珩。]
“那就怪了,傅总是怎么找到我的。”
小八有些不忍心自家宿主还蒙在鼓里,终于说了实话:
[嗯……其实宿主手上那块手表,里面有一个定位系统。]
“定位……系统?”许星程恍惚了一秒,抬手看了眼那镶嵌了漂亮蓝宝石的手表。
还没来得及发问,便听到了翟澈清朗的声音。
“是我邀请星程来的。”
傅宴珩大概猜到了,转头看向了贺之远,目光锐利:“那你呢?”
贺之远冷哼一声,没有丝毫不自在:“我是来送星程的,路上这么远,他一个人打车多无聊。”
一时间三人陷入了尴尬的冷场,互相都看对方不顺眼。
比三个人都矮上大半个头的小管家夹在中间莫名有种被肉食动物包围的窒息感。
傅宴珩的气场,就像深林忽然出现了一只黑狼王,威猛健壮、皮毛光滑,虽然不会主动伤人,却不威自怒。
来看展的人愈来愈多,展厅喧闹的声音此起彼伏。
一个小男孩拽了拽母亲的衣袖,放声问道:“妈妈,为什么这只蝴蝶要被火烧死啊,好可怜哦。”
他的母亲耐心地解释道:“你不懂,这是艺术家的一种表达方式,而且这只蝴蝶很漂亮不是吗?”
小男孩思索片刻后摇了摇头:“漂亮是漂亮,可是被烧死了就没了呀,为什么不把漂亮的蝴蝶放走呢?蝴蝶不应该都是在花园里面的吗?”
母亲被孩子稚气的发问逗笑了,干脆附和道:“是是是,蝴蝶都应该被放在花园里,那我们去看看别的画好不好呀?”
“好!”小男孩拉着母亲走到了旁边,“那幅画里的小哥哥好好看呀,旁边的玫瑰花也好看,我喜欢这个……”
……
小男孩年纪小,童言无忌,声音也没有遮拦,就这样钻进了大家的耳朵里。
傅宴珩顺着视线看到那幅画之后便沉默了,晦暗不明的目光落在翟澈身上,轻笑一声,“你果然还是忘不了。”
翟澈并不接茬,却低声嘀咕了句让人难以琢磨的话,“如果能破茧成蝶,我愿意死在那场火里。”
他的声音太小,淹没在熙攘人潮里。
许星程因为离翟澈最近,隐隐约约听见了半句,不知道为何,他忽然觉得此时翟澈空洞的眸光让人感到一阵阴森。
似乎跟他纯良清隽的外表有了一些反差。
当年那件事……到底给翟澈和傅宴珩带来了怎样的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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