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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4 午后之死（第1页）

“将一份苦艾酒倒进一个高脚杯，再加入三份冰香槟，慢慢地喝上三五口。”

——海明威《DeathinthisAfternoon》

“这次……”阿栗坐下以后歪了歪头，似乎是有些犹豫不决，“一杯午后之死吧。”

许牧点点头：“不过……它可没有致幻效果了。”

阿栗挑眉，许牧总是会很快的了解到她的想法她的心情，就比如现在。

“就想尝尝。”

“好。”

午后之死是海明威发明的一款酒，因为主要配方是苦艾酒，也被很多人认为是苦艾酒的典型代表作品。

“许牧，以前的苦艾是什么样子的啊？”阿栗似乎来之前就喝了不少酒，虽然整个人看起来挺清醒，但是细心的话不难发现，她的眼神有些迷离。

“我也没喝过。上个世纪就被当作禁酒了，一直到2000年，经过改版的的苦艾酒才重新问世。”

“怎么一说起酒来，你就这么严肃啊？”

“因为热爱吧。你就没有特别喜欢的东西吗？”

“喜欢的东西……人算吗？”不等许牧回答，阿栗就迅速摇摇头自言自语，“怎么能算呢……唐念，你怎么这么没出息啊……”

许牧看着阿栗带了几分可爱憨傻的样子不免失笑：“阿栗，你到底喝了多少酒啊？”

“我没喝酒啊……而且，我不会醉的……”

知道阿栗有几分清醒的意识，许牧无奈地把酒杯递给她：“你的午后之死。”

苦艾真的是一种很神奇的酒，有人说，这是艺术家的酒。

不仅海明威喜欢苦艾酒，像毕加索、王尔德、梵高等人也都很喜欢在创作时喝上这么一杯——因为苦艾酒有致幻效果，所以艺术家们总会喜欢喝苦艾来获得创作灵感，也因此，苦艾酒在当时被称作“绿色缪斯”。

不过后来，因为其原料苦艾草中含有侧柏酮——一种与大。麻成分相似的东西，苦艾也因此被禁了。

时至今日，市场上可以看到的苦艾酒已经经过了改进，几乎没有了或者含有很少很微量的这种东西。

“今天……是我们两个在一起的日子，”阿栗饮了一口酒，“嗯……几年前……”

由苦艾和香槟所调制成的这杯酒巧妙之处就在于，香槟的清爽香甜恰好能够掩盖住苦艾的苦涩，让人忍不住想要一杯一杯地喝下去。

“小陈，你看着点儿阿栗，她已经喝了不少了。”一边走到旁边帮另一个客人调酒，许牧轻声嘱托到。

“知道了。”

阿栗一个人饮着酒，安安静静地低着头不说话。

小陈看了一眼这样的阿栗，只当是她心情不好不想说话，便放下心来。

只是，没人注意到，她一个人低着头，散开的头发遮住了大半的脸颊，遮住了她几乎要被咬出血的嘴唇，遮住了她泪如雨下的眸子。

“顾景知……我好想你……好想见你啊……顾景知，你个大混蛋……我想吃糖炒栗子了，想吃你买的……”

她一边时不时喝一口酒，一边翻着被藏起来还加了二层密码的文件夹——她一般不打开的，除非，实在忍不住了。

文件夹里照片不多，却几乎全是双人合照，照片里的她比现在要小不少，每一张都对着镜头笑得很开心，看起来有些傻傻的。

而她旁边的那人，几乎每次都是嘴角挂着浅浅的却甜蜜的笑意，有一半以上的都是根本不看镜头，在看着她。

偶尔会有几张单人照，但是阿栗看一眼就知道，这张照片是在什么时候，顾景知又是以什么姿势拍的。

每张照片背后的这些画面像过电影一样在脑海中飞速闪过，清晰到让阿栗都有些怀疑，是不是真的已经过去五年了？

阿栗滑到一张图书馆拍的照片停了下来，左手大拇指抚过没有温度的手机屏幕，滑过照片里她的脸颊，轻轻点了点顾景知的脸，嘴角挂着一丝笑意。

“景知，你别看我，看镜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