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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香见不可置信地往后退了又退,捂住嘴,浑身颤抖着。
“寒企,你还活着?”
李玉知道进忠因为香见公主受了罚,所以这些日子代替了进忠在御前伺候,以免再生波澜。
李玉很有眼力见儿地过去,把寒企口中的破布拔了下来。
寒企张开干裂的紫色的嘴唇,这些日子日夜兼程赶来大清,他被当作牲畜一样绑在马车里,丝毫没有尊严。
刚刚听见香见的声音,他又惊又怕,担心寒香见会报复自己。
但转过头来,他就想着,香见对自己情根深种,必然不会如此狠心,所以他看向寒香见的目光,依旧饱含深情。
“香见,救救我,大清皇帝会杀死我的。”
寒香见的泪一行行地落下,头晕目眩间,只感觉头顶的珍珠冠有千钧重,
“寒企,你还活着,你为什么不来找我?他说你有了新的女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寒企不敢说出实情,他怕香见真的不管自己了,他小眼睛滴溜溜一转,往香见脚边蠕动,哀求着:
“香见,是你父亲逼我的,他逼我离开你,骗你,我也是没有办法啊。”
寒香见倒退到椅子旁坐下,不停地摇头,被爱人欺骗的痛苦让她几欲心碎,她觉得自己实在是个笑话。
“不,如果你真的爱我,就算我父亲逼迫你,你也应该真的殉情才对,又怎么会再娶其他人!”
皇上一直带着玩味的笑容,欣赏着寒香见的破碎,看着这位冰山美人跌落凡间。
不过,他又有些不满,若是寒香见也能为他这样痴狂就好了。
皇上轻轻笑了,不着急,他会陪着这位美人儿慢慢玩。
寒企被寒香见问的一噎,被识破的窘迫和现在狼狈的处境,让他不禁想破罐子破摔了。
他仰起头,仿佛一只在渔网中挣扎的牛蛙,
“香见,你怎么能这么问我,你又真的忠于我们的爱情吗,你若是想殉情,又怎么会活到现在,还在宫里待了一个多月!”
寒香见同样一怔,止住了哭泣,她观望着四周,又直起来身子,
“寒企,我是为了我们寒部的子民,才在这里委曲求全,我是寒部的公主,自然要庇佑臣民。”
寒企冷冷地呵了一声,黝黑的脸上,一排大白牙格外亮,
“香见,说白了,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们的感情更是狗屁。”
李玉听到这粗俗的言论,把头垂的低低的,他觉得皇上,香见公主,还有这个寒企都是疯子,没一个正常的。
他不自觉地退后一步,怕被这几个人传染了。
寒香见眸中浸染失望的情绪,她整个人都颤抖着,用红红的眼睛盯着寒企反驳,
“不,寒企,你是不是疯了,是皇上逼你这样说的,对不对?我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我们情比金坚,矢志不渝……”
寒企目眦欲裂,都什么时候了,在皇上面前,她还敢说这种话!
寒企大声喊道:“不!我和你在一起,只是因为你在那些女人中是最漂亮最听话的,让你学跳舞你就学了。”
寒企看寒香见还穿着这一身米白色珍珠的衣服,哈哈大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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