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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东西。

他用极其严肃的眼神回望纪睿鸥：“阮砚山不是人，我不能让你陷进去。”

纪睿鸥微怔，一点点松开手，表情逐渐破碎。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穿插进两人之中。

“看来两位是在为我争吵啊。”

是阮砚山。

他不知何时来到餐厅，走进屏风构成的隔间中，在桌上放下一张卡，推给纪睿鸥：“这顿饭我请，不介意多我一个位置吧。”

阮砚山叫来服务员，又加了几道菜，一挥手，纪睿鸥会意，拿起卡，起身同服务员外出结账。

桌上只剩喻希和阮砚山二人。

喻希不再掩饰眼中厌恶：“你来干什么？”

“来吃顿饭而已。”阮砚山笑道，“不用这么防备我吧。”

喻希冷笑：“你对小鸥做了什么？”

“我吗？”阮砚山脸上依旧是一副绅士的温柔笑意，说出的话却令人毛骨悚然，“我们不过度过了一个愉快的夜晚而已，你情我愿。”

喻希瞬间站起，掌心撑桌：“你说什么？”

“虽然是个平平无奇的Beta，但是后面是第一次呢，很软啊！反应我很满意！”

喻希直接攥住阮砚山领口：“狗东西，你再说一遍？”

喻希用了十足十的力气，阮砚山整齐的领口被捏皱，他感到呼吸困难，可这点感觉却令他更加兴奋，他眼神激动看向喻希：“你很辣，我更喜欢你了。”

阮砚山彻底不想伪装了，在喻希面前，他也不需要伪装。

喻希知道他下。药了，肯定早就知道他是什么人。

他像一只恶劣的野兽，咧着血盆大口，肆意玩弄爪子之下的猎物。

“你为什么要拒绝我呢？你怎么能拒绝我呢？”

“睡你朋友的时候，我想的一直是你。”

“要不你跟我吧，你跟我，我就不对你朋友下手。”

大脑“嗡”的一声，理智断弦，喻希握紧拳头，对准阮砚山的脸就要往下砸，在拳头即将落下那一刻，喻希的手被人撞开，纪睿鸥挡在阮砚山身前：“你要干什么？！”

他推开喻希，替阮砚山整理好领口：“阮总，我替他向您道歉。”

“小鸥？！”喻希难以置信。

纪睿鸥已经做出选择了。

“哈哈哈哈哈哈。”阮砚山发出极度愉悦的笑声，“这顿饭不用吃了，太开心了。走吧小鸥。”

阮砚山揽住纪睿鸥的肩膀：“这一桌东西，留给你朋友独自享用，可以吗？”

“嗯嗯，可以的。”纪睿鸥说，“我要先走了，你不会介意吧？”

喻希表情微怔，他没有回答纪睿鸥的话，反问道：“纪睿鸥你引以为傲的自尊呢？”

自尊？

听到这两个字，纪睿鸥忍不住笑了。

他再也维持不住天真无邪的好朋友人设，脸上全是无法抑制的，嘲讽的笑容：“早就没有了。”

在他的好朋友挂在热搜上，而他却在四处找剧组，却被工作人员像狗一样踢来踢去时；在他的好朋友施舍他剧本，高高在上的指导他该做什么时；在日复一日的嫉妒、日复一日的不甘中。

早就没有自尊了。

“你不要再说你能帮我这种话，也不要再帮我了。”

“越帮我，我越嫉妒。”

“我们一开始明明是一样的。”

阮砚山和纪睿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