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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桑唇角的笑消失不见踪影,冷冷清清,“你十四那年,你喜欢的那个,和你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才十sui吧。”
景深从南桑开口说他的命还是和她绑在一起时便有点懵了。
听见凭空砸下的这句,彻底懵了,错愕到瞳孔剧烈猛缩。
南桑除了亲近人的话会毫不犹豫的相信。
其余的,十句里面信三句已经了不得了。
陈雪的话她没全信,尤其是她对面前这个男人有情。
只是信三分,便已经足够她恼怒,不甘心被人当成傻子般戏弄。
如今看着景深震惊的眼神。
气恼一层层的往上涌。
因为他的眼神在无声的说,陈雪没有撒谎,说的是事实,南桑,你不该信三分,该信全部。
南桑到嘴边的话变了个方向,唇角勾起冷笑,一字一句,“你个畜生!”
天还是那片天,南桑也还是穿着那身睡衣,好似她依旧是那个人。
但这瞬间,突然就不是了。
她眉眼轻压,瞳孔漆黑阴冷,腔调随之悄无声息的变了味道。
不软不黏不娇憨。
清脆冷清到和没失忆的南桑几乎一般无二。
“我骂你畜生,不是因为你动心思那么早,而是因为你仗着比她年长,有意引诱她对你同样动了心思。”
南桑歪头讥讽:“可你明知道你们俩人之间根本不可能有善终。”
她盯着景深额头原本褪去复又出现的密密冷汗,唇角的讥讽和嘲弄放大,盯着他继续说,“还是那么早那么早就清清楚楚,却依旧自私自利的引诱……”
景深突兀打断,声音巨大,“我没有!”
他眼神仓皇,“我没有……”
单方面的输出有意思,但没有把握,南桑此时此刻看他慌到极点的样子,说不清楚心里什么感觉。
挑出一个最盛的,便是——活该。
你他妈活该!
南桑朗声打断,“没有?!”
她朝前一步,声音巨大,“你敢摸着良心说你不是从很早之前就知道你们没有结果?!”
她再朝前一步,“你敢摸着良心说你不喜欢她对你越来越浓的依赖和眷恋?”
她步步紧逼,站在他面前,盯着他剧烈晃动的瞳孔,额头的冷汗,颤抖的全身,一字一句从齿缝中挤出字,“你敢说年少那么多年的岁月里,你笃定她傻,好哄,不管你怎么伤害,只要你哄哄她便会原谅你这件事,午夜梦回间没有被你推翻过哪怕是一次?!”
景深额角的汗在短短一分钟的对峙里,密极了,随着睫毛轻眨,落入眼眶。
本有点莫名模糊的眼睛,因为这汗水,突兀的清晰了。
他看着面前阴冷阴郁,眼底盈满阴毒的‘南桑’,嘴巴开合似想辩解。
但喉间像是塞了棉花。
一字吐不出,且步子莫名朝后挪了。
他轻轻打着颤,朝后轻挪一步又一步。
可南桑不可能放过。
她步步紧逼,不给他逃的机会,“那么多年的相依为命里,午夜梦回间你何止推翻过一次笃定啊,无数次吧。”
“你想,她对我太依赖和信任,不管我说什么,她都会信,所以不用顾忌她,去伤害。她最后一定可以原谅我。”
“但午夜梦回间,有另一个声音在一次次的告诉你,她不会原谅。等到她知晓全部的那天,你们之间将不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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