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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州站的地方距离南桑有点距离。
尤其是洗手间的灯已经关了,房间里的灯应南桑的要求,有点昏暗。
导致南桑其实看不太清楚江州的面部表情。
面部表情是真的看不清楚。
但只是瞬间便红透的眼眶却是能看得清楚的。
南桑其实真的有话想说。
你为什么又哭啊。
大家都是成年人,而且你是个男人。
是个身强力壮的男人。
禁锢了我的自由,搬了块大石头牢牢的堵死了我回家的路。
你如今的身份地位,想要什么就可以有什么。
你为什么要哭,有什么好哭的?
如果非要哭,你也不该当着我这个没有能力反抗你的人面前哭。
该躲去角落里掀高被子,把自己蒙起来哭。
否则,我会感觉很可笑,很滑稽,很倒翻天罡。
她真的想说。
很想很想很想全都说出口。
但却只是想想。
在江州眼泪真的大颗大颗无助又惶恐不安的掉落后,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不止。
心口萦绕而生浓郁到让她抑制不住想发火的不耐,因为心软,和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不该辜负的愧疚,慢腾腾的消散了。
南桑敛眉说实话,“我知道我们不是夫妻,你要结婚,甚至要和别的女人有孩子,心里其实是有点崩的。”
“换成谁都不可能不崩吧。好端端的,突然从正宫变成了第三者,以后我们的孩子从江家小少爷变成了私生子。”
“可我闹,又能改变什么呢?”南桑看向他,“我和你哭闹,和你嘶喊,你告诉我,能改变什么?”
“是能改变我现在被关在这个四四方方院子的结局,还是能改变你不和刘老联姻,不给刘家一个孩子的结局。”
南桑问他,“是我有能力改变,还是你,你江州有能力改变。”
南桑抬手把漆黑的长卷发扒到脑后,“还有,我有种直觉,你不会任由刘家在你脑袋上没有时间限制的蹦跶下去,那个女人你会娶,但只是娶,那个孩子你会让她生,但不会成为江家继承人。”
“我的直觉对吗?”
江州本在抬起手不停的抹眼泪,哭声像是一个被人遗弃,却没办法改变的孩子。
听见南桑说的话,抬头懵然的看向她。
江州没给南桑答案,南桑自顾自的接着说下去,“那晚你语无伦次的向我保证,说你只要你和我的孩子,说你的全部以后只留给你和我的孩子,那会我就有模糊的感觉了。加上最重要的。”
南桑重声道:“我见不得光,永远不可能和你一起手牵手出现在大街上的原因是我自己。不是你,是我,全部是因为我南桑。”
“江州你告诉我。”南桑问他,“如果换成你,你是会息事宁人,当成无事发生,好好珍惜生命,稳定情绪,给予对方情绪价值。还是像是个怨妇一样没有理智的闹,反反复复的闹,闹的你没了体面,我跟着精疲力竭。”
“你告诉我,如果是你的话,你会怎么选?”
江州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珍珠,几乎不间隔的往下落。
这幅画面其实滑稽的厉害。
江州,要什么有什么。
说弄死南桑只是抬抬手指的事。
他毁了南桑平静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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