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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什么样的身?份担得起这般姿容气度。
吴侍郎疑心重重,不敢显露,也看出太子不愿声张身?份,不然外面百姓也会知道?对方驾临。
其实可以理解。
储君身?份贵重,去了任何一地办事都得隐藏身?份,一旦暴露,引来谋逆之人与外敌盘算,暗中刺杀,那可是于国本不利的大罪。
所以之前这人去过任何一地,能被人所知的时?候,其实本人已?经离开该地。
这也算是各地官员主动?或者被动?瞒着的事。
在这,吴侍郎也不至于犯这样的错自寻死?路,于是上前招呼。
言洄礼教毕竟在,目光收回,看着吴侍郎也算客气,并不端着太子身?份架子颐气指使或者冷待人家。
毕竟是寿宴。
他还带了贺礼,已?差下属送去。
吴侍郎并不好礼,因为心里藏着事,反而不理解太子到底是什么意?思——明知小殿下身?份才这么穷追不舍,那一定也能察觉到自己?跟宋利州乃至温廉三人的戏路,自然也该一并问处,左右如今儋州在他掌管之下,随行人马兵强马壮,高手如云,明明可以拿下是因为缺少关键证据吗?可他办其他官员也是雷厉风行,先斩后奏,皇权特许啊。
他只能故作欢喜谦卑收下了,一边要安排人去最珍贵的正厅。
“多谢公子您身?份贵重,请随我”
吴侍郎不好唤殿下,刚用?公子身?份代替,却见言洄神色微变,嘴角下压,似乎不太开心,淡淡纠正他,“吴大人唤在下辛夷即可。”
“我看这里正好也有玉兰树,恰如其分,不如我就在这里吧,还有位置吗?”
“如果实在没有,就让他们去那边,我在这边。”
他们,是谁?
一同来的下属都不敢看另一位的脸色。
吴侍郎转眸看去,拿到那位女子清冷静默,不言不语的,似乎也没什么主张,但必然是容不得他人为她主张的人物。
她在太子殿下面前没有任何卑弱姿态,反而是一个眼神都没给,倒是随着“公子”跟“辛夷”的字眼提及,瞥了那玉兰树,又转眸瞧过那边侧身?对身?边张叔低语的罗非白。
不咸不淡的。
“是,那这位姑娘是?”
本该是“夫人”或者“妻子”,但两人没对视,也没看对方,都敛了眼神,看着别处,几乎前后回答。
言洄:“朋友。”
女子:“不熟。”
两人都对这段关系讳莫如深,不愿在罗非白面前提及,倒是难得在这件事上取得一致,不用?事先商议,就是说法不一。
大将都快绷不住了,他们低头,当没听到天家未来帝后这等违背礼法的言行。
沈安和在开酒后就喝了几杯,酒性实在有些?差,已?经有点半迷糊了,瞧着两人龙姿凤态,被吸引了主意?,又嘟囔:“什么日子,年?纪轻轻的,都不熟。”
吴侍郎蛮想?让下属把这旧相?识的不争气儿子给叉出去,但碍于今日礼节场面,又怕打草惊蛇,就忍着,和善安排人落座。
“位置是有的,诸位请坐。”
“额这里也行,辛夷大人您喜欢就好。”
“这位姑娘,也这边坐。”
女子坐下了,在罗非白跟温云舒对面,也在言洄边上。
江沉白等人认出了他们,未知身?份,不敢露态,只小心坐在边上。
吴侍郎没法一直作陪,且看着这两位也不希望他在场,言洄给了他一个眼神。
很深。
吴侍郎只能撤退,回头时?跟罗非白目光对上,后者以眼神安抚他——没事。
吴侍郎:真?的?小殿下如此聪明绝顶,一定能应付,那老朽就安心去了吧。
罗非白:当然没事,你的小殿下罗非白没事,我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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