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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找了这么多年,可查了一百多年了,证据还是都指向应衡,但一直没寻到他的尸身,桑黛从不认为他死了。
如今应衡随身携带的仙绒草出现在白刃里,施窈还得到了天级灵根。
仙绒草哪里来的,天级灵根又是从谁的身上抽出来的?
“师父……”
偌大的妖殿中只余下剑修细微的啜泣声。
一直到这股声音渐渐衰弱,彻底平息后,房门被小心推开,一人走了进来。
如瀑的银发披散下来,随着走路在往下滴水,宽大的墨袍也因此被打湿,似乎是刚沐浴完。
修长的手拨开珠帘。
宿玄站在床帐外,看着里面隐约的人影,长睫微垂盖住眼底的情绪。
曾经的剑修很灵敏,在他靠近妖殿的瞬间,知雨剑就会冲出来削掉他一缕银发。
可他在外面站了这么长时间,现在还在她的身边,她却毫无察觉。
宿玄站了许久,想要进去看看她,又害怕看到她落泪的样子。
桑黛一直是个小怪物,被削掉血肉都不带眨一下眼的,可短短一天,他就见了几次眼泪。
宿玄看了许久,轻轻叹气,掀开床帐看过去。
枕边已经被眼泪洇湿,她的长睫上挂着泪珠,小巧的鼻尖哭到通红,脸上一片红。
宿玄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不出意外又开始高热了。
他坐在榻边,取出刚才问柳离雪要的丹药递到她的唇边,用灵力催进去,一手隔着她的衣衫往她的经脉中输送灵力,替她疏散紊乱的经脉。
宿玄看着她,最终还是忍不住道:“黛黛,对不起。”
他不该闭关的。
夜风顺着敞开的窗吹进来,掀动床帐,吹起银白的发丝。
***
天阙山,剑宗。
施窈疾步匆匆,身后的施夫人紧紧跟随。
“窈窈,你走慢些,身子还没好呢。”
施窈提着裙摆,小步跑了起来,粉色的衣裙在空中荡漾出美妙的弧度,像只轻盈的蝶一般踏进主殿。
“沈师兄。”
殿中的白衣剑修负剑而立,背影挺拔,马尾用玉冠高束。
他转过身,轮廓线条清俊疏朗,面无表情,神情冷淡,薄唇紧紧抿着,整个人宛如霜雪中遗世独立的公子。
沈辞玉朝施窈点头:“师妹。”
语气寡淡,就连施窈也意识到了不对劲,脸上的笑缓缓凝滞。
施夫人终于追了上来,嗔怒地给施窈擦汗:“你这孩子怎么跑这么快,知道辞玉回来就这么急着见他?”
面对施夫人暗示的话,施窈的脸微红,沈辞玉修挺的眉头微蹙。
主殿内坐了许多人,桑宗主坐在高台,一张脸上都是怒意,瞧着很生气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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