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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被抱着的人用力回抱住自己,余麟干咳两声,轻摸他的头发:“好了好了,过于暧昧了。”
余温:“……”
他一秒收回自己的感动。
等小温的情绪逐渐平缓后,余麟摊手诚实告诉他:“这件事情不可能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
“咱们都不得不承认,爸妈和大哥他们出面,能比我们处理得更好。”
“而且这件事情也不能隐瞒爸妈他们,会让他们伤心的。”
余温也慢慢回过神来,知道二哥说的是真的。如果他真的隐瞒家里人,偷偷与亲生家庭联系,无论是因为情感牵绊还是钱财威胁,都难免给父母心里埋下一根刺。
到时候他平衡不了内心情绪时,又该如何回归往常,正常地与余家人相处呢?
想来……或许只有离开余家这条路,好像能行得通。
决定好之后,余麟拉着余温的手往外走去。
才开门,就见余麒正咬着根没点燃的烟,默默站在楼道口。
“赫我一跳!”
余麟轻拍胸口,“怎么不声不响站那?”
余麒翻了个白眼,目光落在余温身上。见他眉目虽然还紧蹙,但神态却轻松了许多,不由稍稍放下心来。
问:“这么晚了,去干吗?”
余麟回:“去找爸妈。”
又故意怼他:“你跟着我们干吗?”
余麒自然道:“我也去。”
-
二楼主卧,余父余母两人都有一堆烦心事积压着,偏偏还得处理手头上的工作,别提多闹心了。
等听到开门的声音和孩子们打闹、互怼,那股子烦心平息了点:瞧这架势,应该是解决得差不多了吧。
但真听到小麟将事情说出口,夫妻俩对视一眼,都没说话。
余麟左看看余父又看看余母,轻轻拍桌:“我们可都是成年人了。有事情可不兴瞒着。”
“倒不是瞒着,你们也大了,有些事情也确实该知道。免得哪天从外人口中知晓这些,倒变了味,容易被蒙蔽。”余母下定决心,走向床边柜旁的厚重保险箱,从抽屉里拿出钥匙,打开,掏出一个密封文件夹。
她将密封文件夹打开,从里面掏出一本领养证和若干纸质证明材料,里面还散落着不少合照。
余温望着领养证,紧抿双唇。
余麟伸出左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问:“然后呢?”
余麒见状,伸出右手紧紧盖住余温的左手:“没事。”
惹来余麟的一白眼。
余麒:“……”
余母见状有些好笑,也放下心来。
别的倒不怕,就怕小温这孩子钻牛角尖。
她缓缓开口:“其实这事情也简单,我尽量长话短说。”
“当年小麟才7岁,我又有了身孕。那个时候公司有一批加工原材料出了问题,我带着几个下属和保镖从江城赶往y省平县出差……”
余母陷入回忆中,缓缓道来:
那个时候公司的人都称呼她为“不服输的铁娘子”,她不以为意。毕竟从小到大听到最多的话,就是:
“你看看人家柳正儒,从小学习也冒尖,从不用长辈操心。”
她总能将所有事情都处理得很完美。
直到怀第三个孩子时,她才发现自己也并非无所不能。
她不是第一次来平县,这儿虽偏僻,但丝印技术独占鳌头。举目望去都是翠绿粗壮的桑树与弯弯绕绕的小支流,一幢幢两层小楼房前晾晒着薄如蝉翼、轻柔滑腻的绢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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