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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鹊也探头望,“北茴姐姐,是不是咱们夫人……”
北茴声音凝重,“别瞎想,都去做好手边的事再说。咱们夫人会没事的。”
红鹊应一声,却几次做错了事。她平时很少会犯错,实在是心不在焉。
暮色落下,岑鸢才与两位大夫从正厅出来。
北茴想上前问点什么,却到底压下了心头的慌乱。
岑鸢也无心留二人用膳,自己胡乱吃了几口就进了时安夏的房间。
他坐在床边,握着她的手,把他们的前世今生都梳理了好几遍。
直到夜深,岑鸢像是下了决心,叫来北茴照顾好时安夏,便去了申思远的院子。
二人说了好一会儿话,又并肩出了少主府,先是去了一趟卓府找卓祺然,后来几人又一起去了太医院。
连着几日,岑鸢都很忙,无暇看顾时安夏。
梁雁冰这几日跑得最勤,一脸凝色查看时安夏的身体状况。
姚笙整日在余生阁和听蓝院之间来回穿梭,忧心忡忡,悄悄找唐楚君说话,“楚君,我有些害怕。我觉得夏儿的情况,恐怕比想象的严重。”
唐楚君自己害怕,但还得安慰姚笙,“不怕不怕,能有多严重?咱们夏儿是个有福气的,你大可宽……心……”说到后来,就成了哽咽。
她也怕啊!
最初时安夏昏迷,她其实没当回事。也不是没当回事,只是没当成什么大事。
毕竟女儿早前昏迷过六天之久,也就是睡一觉,但总会醒的。后来也有昏迷过一天两天三天的时候,但都是很快就醒来了。
这一次,似乎也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女儿就晕了。
唐楚君一直以为女儿很快就醒了,谁知这一觉从秋初睡到了深冬。
眼看就要冬至了,女儿还没醒。
要说唐楚君不害怕那是假的。可她心里仍然有个信念,就觉得女儿不是普通人,肯定会醒过来。
从女儿去年落水开始,她就觉得女儿不是普通人了。
此后许多人的人生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里头都有女儿改动乾坤的手笔。
两个母亲抱头痛哭后,又互相打气,互相安慰,到底舒了心头的郁气。
越是颓丧的时候,就越要有精气神。
两人不止自己打扮得体,还让府里的下人们穿戴一新。
姚笙再次去听蓝院的时候,正好撞上岑鸢,“这是……要出去?”
岑鸢瞧着变得越来越年轻的阿娘,先行了一礼,才道,“是,我进宫一趟。”
姚笙试探着问,“鸢儿,明日就冬至了。夏儿她……”
岑鸢忽然淡淡笑了,“冬至是个好日子,夏儿会醒的,阿娘放心。”他顿了一下又道,“府里最近有些死气沉沉,不如明日摆个梅花宴?”
“啊?”姚笙满眼疑惑,“梅花宴?”
岑鸢点头,“是啊,阿娘和母亲商量一下,尽管去操持。平日里往来的那些人,都请过来吧。”
他从袖子里拿出来一份名单,上面列满了朝中相熟大臣的名字,“麻烦阿娘和母亲把宴帖写好,派人送到这些人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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