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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都烘托到这了,唐楚君那颗老母亲的心实在没忍住,“夏儿,你对岑鸢到底是怎么个想法?总不能单单是为了应付皇太后和晋王吧?”
那得多亏啊!
她自己就是吃了向命运妥协的亏,才过得这么憋屈。她可不想让女儿也走她的老路。
虽说这法子确实能断绝皇太后和晋王的私心,但她总还是希望法子有效的同时,岑鸢又刚好是女儿喜欢的人。
这多两全其美。
时安夏低头沉默了一瞬,也不好跟母亲说她上辈子可能就跟岑鸢有点纠缠,只是她忘记了,但人家没忘记。
这种话多少有些荒谬,便是以当下的心情来回答,“我总觉得,他比我想象的更强大。能扛事儿,也有本事。”
谁问你这个!唐楚君歪着头凑近女儿,“就没有点什么特别的感觉?”
时安夏好笑地看着一脸期盼的母亲,脸倏然红了,眼睛却晶亮,“母亲,我可还没及笄呢。”
唐楚君白她一眼,“少糊弄我!你当母亲不是从你这年纪走过来的么?”
时安夏托着腮笑。
又听唐楚君说,“也就咱们京城讲究,尤其是勋贵世家的女子非要等到及笄以后议嫁,如此才不会被人说拿女儿换取利益。其实好些地方十二三岁的姑娘嫁人比比皆是,有的到你这个年纪,都当娘了。”
时安夏知唐楚君说的是实话。
见女儿眉眼弯着,唐楚君便是追问,“怎么呢,岑鸢是你喜欢的人么?”
时安夏无奈地笑着打岔,“那我也找不到比他更好的人啊。”
唐楚君拍了一下女儿的手,“合着你这还很勉强?你就说,岑鸢哪不好?长相,身高,人品,哪一样不出挑?他也就吃亏在出身上。”
时安夏更想笑了。母亲是不是忘了,她自己早前还不乐意来着,这会子说得跟她亲儿子似的。
“依我看啊……”唐楚君压低了声音,凑近女儿,“那晋王不管是哪样都比不上岑鸢,也就占着一个好爹。除非眼瞎了,才会放着岑鸢不要,去选晋王呢。”
时安夏:“……”你点谁呢!
第一次哑口无言,这还是来自母亲大人的血脉威压。
说实话,她自己也纳闷。上辈子是得了失心疯嘛,放着岑鸢不要,拼死拼活要嫁晋王?
她到底是有多瞎?
又听唐楚君道,“夏儿,我可是替你做了决定,不让岑鸢入赘,不过也跟入赘差不多。我让他买了附近的宅子,等你嫁给他就住过去。我想好了,到时我也跟着你住过去就行了。”
格局打开,入什么赘?这侯府又不是什么香饽饽,非要赖在这里不走。
她可不是朱氏,撵都撵不走。
时安夏:“……”
再一次哑口无言,合着母亲脑子现在转这么快了?都已经灵活到举一反三把以后的事情都安排好了?
还真是对母亲大人刮目相看呢。
她认真地问,“母亲您就真这么晾着父亲,不跟他过了?”
唐楚君怔了一下,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低着头,“夏儿啊,母亲是不是成了你的包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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